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本就没有打算出手,浪费力气,可若不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拼命地令着自己凝神静气,她真的会当场就被摇吐或摇晕过去。
跟这灵玉斗智斗勇,还真是比她百年里,好奇贪鲜,而尝过的各种各样烈酒,都还要上头!
待到她刚痊愈的骨头,都快要第二次被震散了,原本齐整束在冠内的发丝,也散落了一半在肩上,如同那些半夜里买醉的酒鬼,晃**在街上的模样,震动才缓缓停了下来。
越是难以征服的东西,就越是激发了阮歌的斗志,她对着那藏着灵玉的崖壁,势在必得地一横眉,眸中的凌意并未因为身体的疲累,而被削弱半分!
她如此反复地挑衅了灵玉四五次,每一次山震的剧烈程度,不仅没有比前一次衰弱,反而还会较之前凶猛更多,连时长也增加了更久。
可阮歌的斗志也跟着越变越强,就是不屈不挠地贴在崖壁上,没有被灵玉引起的地动山摇,给再次弄得坠下谷底去,而她也一次都没有真正地用出灵术,发动对石壁的攻击。
此时的阮歌,摇摇欲坠地贴在悬崖上,她抓着石壁的那只手,已然全是血痕,指尖分不出指甲和指腹,一片的血肉模糊,踩踏在她凿出的壁洞的两只脚,靴子也早被磨破,露出的脚尖,血红染透了白袜。
发带和发冠早在一个时辰前,就随着**漾在山谷内的风,被吹飘得不知去了何方,她的青丝胡乱地垂在肩上,贴在汗湿而发红的面部,额头、眼旁、嘴角,都粘黏着发丝。
方才那一次震动,若再持续几息,她必定就得又经历一回筋骨全断了。
但她不能休息太久,不能让那灵玉察觉到她的虚弱,她要用她的意志来战胜对方,靠她要定了它的决心,来折服它!
当她再次佯做要攻时,灵玉这一次,终于没了动静!
她等候片刻,见灵玉确实没有催动山崩地震,才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玉珏内的灵力已输给她太多,它也需得休息一下了,不然极有可能又会出现不小的裂缝。
接二连三地,趁热打铁,阮歌又试探了几次灵玉,它都没有再发动山震,似乎已经对阮歌彻底屈服,也有可能只是懒得再理阮歌的挑衅,无论如何,这都恰恰是阮歌需要的。
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阮歌正要蓄力,真真正正地出手时,却突地出现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又好像来自天边,那是一声询问,“你在哪里...”
“姬逸之...怎么又是你...”
阮歌持着玉珏的手,捂了捂心口。她这才意识到,那声问,像是从远处而来,实则是从她心里浮现出来的。
这种感应,是她醒来后的第二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