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严重?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王,先前臣也不敢肯定,想着会不会是暂时性的病症,只是到了如今有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是不见好转,臣才敢下此定论的。”
晋王道,“阮将军患了眼疾这件事,除了孤以外,你还同谁讲起过吗?”
“歌夫人前两日回了阮府时,臣恰好在为阮将军复诊,就告知过她阮将军的病情。”
这么说来,阮仕的病已有些时候,在兵权未交还回来之前,他刻意要瞒,是怕他因他的病不适合再做将军,而收回兵符,现在兵符已缴,还要瞒着,许是怕朝堂上,阮氏树的敌会乘人之危,让他们雪上加霜。
“对一位将军来说,眼睛是极为重要的,”晋王惋惜道,“吴副首啊,难道真无法可医?”
“回大王,倒也不是完全无法。”
吴思钧思忖着道,“臣在宫中的医典里看到过一篇记载,说害了眼疾者,若能以九转霜每日敷于双目,不出一月方可痊愈。”
“可...”又摇摇头道,“现在制出的九转霜都没有先王后在时制得的那般效果,先王后的配方也早已遗失,所以...就算臣知此方法,也暂无法行施。”
听着吴思钧的这一番话,晋王坐在朱漆的木椅上环转着扳指,阮仕的眼疾,已成难治之症,阮歌要为了他去找姬逸之讨九转霜不是不可能。
“孤本有王后研制的九转霜,可去年出宫行猎时,因孤受伤已用尽了,不然大可给阮将军治病啊。”
去年行猎,晋王被一头已被他射中的棕熊奋起反抗,侍卫们都还未反应过来,他已被扑到在地受了重伤,随行的姬淮便把自己那瓶仅有的九转霜给了他用,而他的还不曾开过封。
吴思钧道,“臣知大王仁德,若宫中尚有,定会赐予阮将军。”
晋王眼中惜才之情尽显,“吴副首,阮将军就继续交由你医治,九转霜,让宫医们多想想办法,尽力制出同从前一样药效的来。”
“是,臣必定恪尽职守,不遗余力为阮将军治病。”
“嗯,去忙你的吧。”
吴思钧福礼,“臣告退。”
若阮仕真有了此难症,一切便说的通了,阮歌不顾颜面也要回公子府,是为她兄长讨药,不等姬逸之去求她,要他以九转霜相换。
晋王微点了点头,却见伯隆面色有异,问道,“伯隆,你有什么话想说?”
伯隆应道,“回大王,昨儿不该吴副首在宫中当班,老奴是派人去他府中传了令请他今日来觐见的,可派去的人说,在那也见着了三公子府的马车。”
虽不知姬逸之也让人去找过了吴思钧,是不是要确定下阮仕的病情,但他料定姬逸之不会舍得出九转霜给阮仕。
“逸之应是为阮歌找他要九转霜的事,想亲自了解阮仕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越严重对他越有筹码,但他不会给她,充其量就是哄哄她,找她要到有关徐卓的信息,有关行军打仗的经验。”
伯隆拧眉道,“大王您怎知三公子一定不会把九转霜给歌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