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沈陆衡不由得出声，和记忆中的那个自己重叠起来。

那年春暖花开，他似乎也在这河边，问过一个小女孩这个问题。

同样的三个字，此时说来竟然有种沁上心头的暖意。

“嗯？”

夏子安没回过神来，回过头，正好撞进沈陆衡的眼睛里。

“你刚刚说什么？”见沈陆衡久久没有说话，夏子安又问了一遍。

他盯着面前的女孩，似乎跟当初那个倔强的小姑娘重叠在一起。

微微摇了摇头，沈陆衡将自己的思维拉回到了现实。

“我问，后来呢？”顿了顿，沈陆衡似是又害怕夏子安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补充了一遍，“后来河对岸的小嫦娥怎么样了？”

那个时候的那个小女孩，没有告诉他答案，至于是为什么没有告诉他答案，时过境迁，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夏子安眉眼弯成一道缝，笑着。没想到沈陆衡也会关注这些暖暖的小爱情。

洛霄姝冲上来就夹在两人中间，兴奋地说：“霄姝知道哦！霄姝可以唱给沈叔叔听。”

刚想要让闭嘴的夏璟连话都还没有说出来，洛霄姝已经开始唱了。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稚嫩，又带着几分童音的软糯。

“三十年后还是我家门前那条河

小河里面住着依旧是我家养的鹅

虽然河对面的小嫦娥已变成老婆婆

如今她在我家洗锅

人生人鹅生鹅他们都大了

左手孩子右手鹅玩的多快活

她们排排队排排队排队去放鹅

我又看到了身上那支歌”

她并没有唱太多，只用歌曲告诉了沈陆衡想要的答案，就戛然而止了。

盯着洛霄姝好久，沈陆衡才回过神：“挺好听的。”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只记得这么一首歌。

好像隐隐约约中，他觉得那个小女孩对他还是挺重要的。

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