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萧千聿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毕竟人人都骂他他作恶多端,心狠手辣,时时刻刻诅咒他下地狱的人多的不能再多。
或许是男人眼中的震惊过于明显了些,沈溪退后一步用茶水打湿帕子擦了擦脸,露出自己白白净净的小脸来,又捋了捋头发,让自己看上去勉强能够见人。
招呼着傻大个去门口收拾一下被信号弹搞出来的痕迹,免得引来人惹出麻烦。
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她再次凑过去问男人,“你身上的伤怎么伤的?”
她白净的脸凑过来的那瞬间,萧千聿眸子不经意的微眯了一瞬,将她的面容尽收眼底之后收敛住目光。
眸光一闪一闭间,对于眼下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启唇只发出干涩的声音,“水。”
啧,可真麻烦。
沈溪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男人稍微抿了一口,便不肯再喝了。
她站过去等着回答,但男人却摇头,“不记得了。”
“?”
沈溪能够确定,这人是装的,纯装的。
开什么玩笑,她从这男人的眼神里可没看出一点的迷茫和疑惑,他的眸光锐利,不但没有因为受伤而受制于人的被迫感,反倒是一派的淡然平和,这怎么可能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