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眼眶濡湿,“扪心自问,有新鞋穿,谁想要人家穿过的破鞋。”
劝说的话再也继续不下去了,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如果百里铮强占了她,百里牧会不会将她弃之如敝屣。
如今这番境地已经百口莫辩了,百里铮与她同床,几乎坦诚相对,但凡百里铮不够惜命些,她便已被他占尽了身子去。不敢想象他日再见,该是微笑,还是泪眼,庆幸久别重逢,还是懊悔物是人非。
鲁立双膝落地跪在地板上,百里铮剑眉冷峻,双手交叉坐在圈椅里大半个时辰了。他在思量,忠心耿耿的近身谋士,鞍前马后伺候了十余年,为了个女人就这么断送了鲁家子孙,到底也是犯不上的。可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是垂涎,越发克制不了体内冲动的欲望,想品尝采撷她独有的滋味。
百里铮转了转叩在大拇指上白玉扳指,状似无意地问道:“王妃愿意归顺本王,不过前提是本王要为她出气。”
鲁立不是个傻子,在六王爷身边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哪怕他就不算是个东西,这回破了宋喜娇滴滴的身子,这事儿办得不漂亮,九王妃决计饶不了他,这出气肯定就要拿他开刀。“王爷您开开恩,奴才这回吃了教训,下回再不敢造次了。”
百里铮在军务政事上铁腕,男女私情上绝对是偏帮的,何况鲁立那事儿他撞见了,非但没有阻止,还下了令让鲁立办了宋喜。“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女人么,总归是要男人哄的,让本王给她出气,本王也是被她闹得没法子了。”
眉心跳了跳,总觉得事没这么简单,“王妃要给奴才下板子么?”
“板子倒是不必了,可倒是宁可下板子了。”百里铮目光飘渺,望向袅袅升腾起烟缕的博山香炉。“她要给那小丫头泄愤,你破了丫头的身子,她要拿你的劳什子问罪。”
鲁立登时青筋暴起,作为男人,该打该杀都好说,可要拿他雄浑之物出气,那是一百一千个闹心不愿意。“王爷,您可千万要给奴才做主。您要杀要剐,奴才绝对没有二话。求您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切了奴才的宝贝,奴才府上还有一妻三妾,可都指望着奴才这玩意儿过日子呢。这要是没了,将来可就要守活寡了。”
他可以体谅鲁立的不甘心,哪个男人能甘心,男人活一辈子,连根刨到底,就是为了欲/望二字,而男人的欲/望从何而起,从何而终,便在伸缩自如的此物之上,轻易不能断,断了就离死不远了。
他垂头丧气,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王爷纡尊降贵跟你商量,好歹要给薄面,要是死乞白赖护着,惹恼了王爷,那小命也跟玩似的,一溜烟就得玩完了。“王爷,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百里铮倒也不是真要断了他活路,看鲁立的意思有歪点子,他乐意听取。
鲁立喉口哽咽,粗壮的喉结滚了滚,道:“能不能假宫?”
百里铮脸上**起笑意,赞许道:“这倒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