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开一步,可纤腰经不住一揽,已经在他怀里。晏晏撒开了手上的油纸伞,任由细雨淅沥。
他恬不知耻道:“让我沾点甜头,好不好?”
她说不好,却无济于事。顿觉脚下一空,人已经被打横抱起。“我身上有毒。”
百里铮无所谓,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从忘乡金梦遇见男妆的你,我便一见倾心,还当自己喜欢上了男人。这几月茶不思饭不想,连女色都未近身过。再这么憋下去要作病了,今夜可要劳烦你开解我。”
十八般武艺精通的六王爷,有力拔山兮的手劲,晏晏跟他缠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挣扎无用,还不是被他送入了厢房。
大舰船身庞大,吃水深,四平八稳,在船上行走与路上无异,但船上又自有它的妙处,波平浪静,风声却呼啸冷冽,扑棱着紧闭的窗户,犹如此时无助的姑娘,抱紧自己却无法保护自己。
晏晏往床角退过去,努力拉开与百里铮之间的距离,即便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反抗的姿态还是要做的。“一贯小心谨慎的六王爷疯了么,居然做出如此罔顾人伦之事。”
“我就是离经叛道的事情干得少。”百里铮兴奋道,“只要拥有了你,所有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她还是逃,哪怕心里已经做好了两败俱伤的准备,可身上还是颤抖得厉害。“我没这么好,不值得你花费这么多心思。”
百里铮坐在床沿,拆开袖封,慢条斯理道:“乖乖过来,我不弄疼你,要是让我动粗,保不齐得弄伤你。到时候你不受用,我也心疼。”
晏晏咬唇,嗫嚅道:“我……信期未过,身上脏,你这样胡来,要作病的。”
喜欢和玩弄的界限泾渭分明,若只是玩弄,管她作病不作病的,图自个儿一时愉快舒爽,可喜欢她,便在乎她长长久久的快乐,在乎她身上半点的不爽利。听她这么一说,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回轮到百里铮咬唇了,憋了小半年,好不容易逮到天时地利的机会。褪了靴上床,俯身看她,循循善诱的语气,道:“今晚放了你也成,可你得给我个承诺,葵水来干净了,你可得成全我。”
晏晏垂头丧气,这话着实应不出口,“你别逼我。”
百里铮已经把她逼到了死角,瞧她态度略有服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一摆,还真是舍不得再欺负她了。
“我累了,以后再说吧。”
她低头不敢再看他,怕从他眼里看到不可抵抗的企图。不由攥紧了手心,真到了绝处,也只能濒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