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妈对佟令宜比对自己还亲,周槐序不由得想起刚才她那副被碰了头发的紧张模样。
真活脱脱跟猫一样,张牙舞爪地可爱。
她一头秀发的确是扎眼的好看,就是累赘又碍事,到底是中看不中用。
......
说来也巧,自从那日大雪过后,连着好几日都是晴空无云。
去学堂那日更是忽然暖和了起来,阳光明媚的刺人眼睛。
崇实学堂离周家并不远,若是步行也就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周槐序拒绝了秦佩兰让他们开车去的提议,决定带着令宜走过去。
他人生的高大,步子迈的自然也大。
令宜紧赶慢赶地抱着书本跟在他身后,勉勉强强能不至于跟丢。
他今天穿了件深褐色的西装,外头套的是黑色羊毛大衣。
这是他一贯的打扮,令宜见他这几日不厌其烦地穿着各式手工西装和大衣,雅致又贵气。
但是今天他有了那么一点的不同,他带了眼镜。
金丝细框的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削弱了几分眉眼,风流却又绅士。
今早锦儿给她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但头发太长配着一身时兴的女学生装扮还是显得累赘。
一路小跑着令宜背后出了些薄汗,头上发髻也歪歪扭扭看着要散了一样。
“哎!”
她一手抱着书本,一手扶着发髻,一不留神撞到了周槐序的后背。
他忽然停下来做什么,令宜不解地望向他。
只见他侧身挡住了头顶的日光,皱起的眉头分外明显,“你是乌龟吗?”
“什么?”
“走快些。”
“哦。”令宜闷闷地答应了一句,继续小跑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