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方才这几位爱卿所言,当时你也在边疆,将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上一遍。”
五皇子听闻,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本来有一肚子的火想要发作,但想起昨晚跟几个幕僚长谈时,几人都曾提到,让他今日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至少在明面上不要让父皇以为他对秦骁煜恨之入骨,应当徐徐图之。
想到这儿,五皇子上前拱手回答道。
“回父皇,当时儿臣的确是在边疆,但世子也说了,乃是因为要抓捕一些罪大恶极的逃犯,这才在城中戒严,不许所有人出没。虽说儿臣和大长公主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世子是一番好意,儿臣倒也能接受。只是大长公主到底年岁大了,时常需要用些补品,这……还请父皇定夺。”
言语当中,似乎并没有想过要给秦骁煜定罪。
但明眼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五皇子必然是很不满的。
毕竟他到了边疆可是陛下安排的,手中有重要事务要处理,怎能被困在府中呢?
大长公主又是皇室的长辈,年纪大了,吃些新鲜瓜果,补品,本就是应该的。
若是一直被困在府中,难免要发作的。
见五皇子都开口了,依附他的大臣纷纷出来帮腔。
“陛下,五皇子一番好意,觉得世子这般作为不算什么,但刚才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也说了,世子在五皇子亲自请他入府,希望他能暂时解开城中封禁时,他不但置之不理,甚至还和五皇子大吵了一架,这如何能行?”
“陛下,月大人所言甚是。世子如今就敢如此放肆,难不成以为边疆已经是他囊中之物?可以罔顾皇家之人吗?这万万不妥啊!”
瞧见这几个人越说越过分,甚至都已经传到秦骁煜想着将边疆所有的权利都收在手掌心当中,并且逐渐在附近招兵买马,日后威胁皇权了。
几个曾与他关系相当不错,在京都也时常有往来的大人们听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帮忙辩解。
张大人表示:“陛下,方才御史台的大人们也说了,世子此举是为了抓出贼人。既然五皇子方才所说并不介意,想来也觉得抓到贼人是最要紧的事情。即便是在京都,去年上元佳节之前遇到一伙流寇土匪时常打家劫舍,陛下不也下令城中戒严半个月,务必要将那伙贼人给捉拿归案吗?”
“陛下,”李大人也站了出来。
“况且当时在边疆,除了五皇子之外,还有大长公主,柔蕴县主等等,都是与皇室有关的人。世子想必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才会如此,否则若是任凭那些贼人作乱,只怕百姓们会人人自危,请陛下明鉴啊。”
又有几个大臣都轮流站了出来,可谁知,就在皇帝心中已经略有动摇,开始偏向秦骁煜那一方时,却突然又有人站了出来。
此人正是五皇子的心腹,他上书奏折,竟然直接指责这两位大人家中恶奴作祟,不仅经常在城中欺压百姓,甚至还强占民田,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并且,他们还在五皇子的支持之下,将证据都给拿了出来。
五皇子之前让人准备了不少时日,如今总算是有了切实可行的证据。
皇帝一一将这些证据都亲自看过之后,张大人他们早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这些事他们之前也曾有所耳闻,但想着管事也没闹出人命来,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没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但管事犯了这样大的罪,他们必然是逃脱不了一个监察不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