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在皇帝面前参祝晚棠一本,到时候只怕想辩驳都得要花些心思。
看着几位小姐轮番发难了,柔蕴心中对祝晚棠的恨意越发深刻。
虽然此刻她已经彻底收拾好,全然没有一丝狼狈的模样,但却和这几个小姐配合起来,一唱一和的。
“平安郡主在前方走得飞快,怎么也不说考虑着几位小姐,等一等她们?何苦要让各位姐妹们跟着你一块儿受罪呢?”
“哪里受罪了?”祝晚棠甚至还非常轻盈地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
“我好得很啊,除了我之外,刘小姐也是精神奕奕,没觉得有哪儿不舒服的。”
说着,她还指了指刘小姐的房间。
“各位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问。更何况在上来的路上我也没少看见有人想着前来礼佛求签的,大家不都是走上来的吗?”
祝晚棠说着,突然“哦”了一声。
“是我想岔了,各位小姐金尊玉贵,常年习惯了只坐着轿子或是马车出行,自然是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我哪儿知道你们的身体如此不堪一击?”
“苹安郡主就非得要与我作对吗?”柔蕴此刻怒火涌上心头,已经顾不得在祝晚棠面前维持体面了,毫不客气地质问。
“你今日这么做,分明就是在故意消遣我们。你可知道,杨小姐才刚出现在寺庙前头就昏迷了过去!万一有个不测,你承担得起这么大的罪责吗?”
她这一字一句,分明就是在谴责祝晚棠丝毫没有同理心,让她们这些出身贵族的小姐们被折腾得够呛。
祝晚棠差点被气笑了,不过在柔蕴这么一个惯会颠倒黑白的人面前,还是要保持请提醒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委屈的道:“我不明白为何县主会在此时来问责,方才县主的话未免说得太重了些吧?怎么能叫我故意为难你还有各位小姐们呢,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你分明就是!少胡搅蛮缠了,难道今日我们身上受的伤都是假的吗?”
“这和我有何关系?”祝晚棠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我和刘小姐已经走得够慢的了,在路上瞧见几位老翁年逾七旬,但速度依旧很快,我们不是在等着你们吗?更何况今日来寺庙祈福,并非我本意。若不是柔蕴县主几番邀请,几位小姐也说正有此意,我是不打算来的。听柔蕴县主的意思,难不成咱们心诚,一步步从山腰爬到这寺庙当中为百姓们祈福还愿是受罪吗?还是我想错了?我原以为以柔蕴县主的胸襟,只要是能让百姓们日后过得好些,不管受多大的罪都无所谓的,原来只是爬一些石梯都受不了啊。”
柔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珍珠已经尴尬地低下了头。
之前她就已经见识这位平安郡主究竟有多么厉害了,今日再见,依旧是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啊!
主子八面玲珑,无论是应对皇亲国戚或是达官显贵,一向都很得人心。
但是却几次三番在平安郡主面前败北,估计待会儿县主回到厢房后,又该收拾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