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煜却完全没将这些贵女给放在心上，满心满眼都是妆容精致的祝晚棠。

他还愉快地笑了笑：“阿姐一向喜欢热闹，你打扮得漂亮，阿姐看了必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不过转过头时，留意着柔蕴今日这身素雅的白色装扮，却轻轻皱了皱眉。

“阿姐今日是怎么了？身子不舒坦吗？应当也不是哪一位长辈需要守礼的日子吧？”

若真有，他不可能记不住。

既然并非守孝的日子，打扮得这么素净做什么，越发显得晚棠在众人当中显眼得厉害。

说着，视线就在其他贵女身上都溜了一圈。

虽然他并未说什么，但眼神当中的嫌弃颇为明显。

有些是他还在边地时就曾听说过大名的，家世显赫，本身也才貌俱佳，但今日的装扮实在过分朴素了些。

甚至有几个穿着的都还是三四年前就不时兴的料子，个别衣料上的绣花都不甚鲜艳。

这样的装扮，穿着给人披麻戴孝还成，但今日是何意？参加宴会居然都如此不讲究了吗？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旁边有贵女的脸色挂不住了，忍不住呛声道。

“世子有所不知，我等都是觉得百姓们才刚受疫病之苦，因此特意打扮得朴素些，将定制新衣的钱都省下来，想多给百姓们捐钱捐物，也聊表心意。”

“是啊，我等都是这么想的。”

其中一个仰慕秦骁煜许久，但却始终不得所愿的少女甚至悄悄地盖住了自己的袖口。

今日前来本想着是柔蕴县主专程提醒过，让他们都打扮得朴素些，这才特意选了件浅蓝色团花锦的料子。

只是这衣裳已经是三年前定做的，袖口的花纹都变得几乎看不见。

但县主的消息来得突然，她们也来不及重新去定制衣裳，只能先穿着了。

原本想着世子一贯十分爱惜百姓，她们穿着素淡些没准儿还能给他留个好印象，却没想到世子的眼神在她们身上溜达一圈后，那嫌弃实在太过明显，让她也觉得脸上挂不住。

五皇子接收到柔蕴的眼神暗示后，清了清嗓子。

“我倒是觉得各位小姐们都这般打扮，还能为百姓着想，实在是难能可贵。穿着打扮朴素一些，那又如何？何必每日都花团锦簇？某些人虽说人靠衣装，可即便山鸡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彩色的羽毛，也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凤凰。”

在场众人也就只有祝晚棠一个打扮得相对漂亮，但这和往常柔蕴她们相比，也是远远及不上的。

五皇子这话究竟是在对谁指桑骂槐，但凡是有点脑子的心里都清楚得很。

秦骁煜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面露不悦。

他正准备反驳两句的时候，祝晚棠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