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澄雪见赵慎刚挤眉弄眼,反而刻意对他咬牙切齿道!
“澄雪姐!”赵慎刚惊恐叫道。
“小刚子!听说你和你爹打赌输了,不光扣三个月饷银,还要给全军打扫厕所是吗?!”高瘦华老道。
“哈哈,没,没有的事!您看,您老从哪里听说的,都是谣言、谣言!”赵慎刚见华老出言威胁,再不敢作妖,只能灰溜溜退远点。
这老头都隐退了,消息还这么灵通,真不愧他猫头鹰的代号,听力好到无与伦比!
赵慎刚走远才偷偷瞄了一眼傅怀绎,只觉他绎哥面色仍然是一脸淡定闲适,就自己煎熬害怕是为哪般?
“少督军确实是负心汉!”澄雪一句话便让在场所有人小心肝都提了起来,矮胖陶老尤其兴奋,活像闻到腐肉的秃鹰!
傅怀绎微微眯起双眼,握着马鞭的手轻轻击打着马场的护栏,淡然冷静得一句话也无,但偏偏令澄雪觉出了深深的威胁!
“不瞒大家,我自从一个月前见了少督军,便觉,嗯,惊为天人,只觉他俊美无双、果决刚毅、智慧沉稳,如此青年才俊简直天上有地下无!”
至此,澄雪又看了一眼傅怀绎,仍然是轻轻握着马鞭,面色冷清,脸唇角都未上翘,她却又分明感觉到他的讥笑。
“于是我便对他一见倾心,再见精分!从此不思肉味,日日垂涎于他的美色,”这一次澄雪终于看到了他清晰的神色变化。
他停住握着马鞭击打护栏的手,微微瞠大的黑眸让她知道,他此前从未见过如此巧舌如簧的女人。
而后他不知因何微微勾起的唇角,足以令寒冬的冰雪消融,寒狱般阴冷的地界开出盛放的花儿。
“哪知,少督军却对我冷若冰霜、郎心似铁,对我江河般滔滔情谊不屑一顾!因此我万般相思都化成了怨恨,就、就、就对别人说他对我始乱终弃了!”
一口气说完,她便听见周围有接二连三掉落东西的声音!
左前方三米远的一位大哥掉落马梳,右前方四米远的一位大叔掉落水桶,再扭头看去,后方草地上为什么有饭缸?脸盆?还有擀面杖?!
话说,这些围观者都是从哪里赶来听故事的啊?!
还有掉落脸盆的那位先生,虽说是休息日,但让你的上司知道,你这个点才起床,对日后升迁好么?!
再看面前的两位老人,一个眼睛凸到脱窗,一个小腹吸出凹地,看那深度养个三五七八条金鱼都没问题!
澄雪反思了一下刚刚的话语,她刚刚说的傅怀绎那厮俊美和智慧吹嘘的太过分了?!
还是形容自己花痴,因爱成恨的过程太变态了?!
虽说她对傅怀绎那厮十分不快,但说他智慧又俊美却并不过分,据资料调查确实有很多闺中女子以他为梦中情.人,她的形容也不算过分吧?!
确实,大家都不觉得她前面的说辞有什么不对,渭系少督军就是那么优秀,天上有地下无!
众人吃惊的是,这年头,这么玲珑剔透、单纯无害的女子,追情郎的手段竟然如此激烈狠辣、奸诈恶毒?!一言不合就陷情郎入狱?!
是他们常年从军思想过时了?还是眼前这一只就是特别啊?!
不过半晌,众人看向少督军的眼神里便有些同情。
长得这么帅,这么有权,这么有才也是一种罪啊!
看,平凡如他们就没遇到过这么特别、这么精分的追、求、者!
群众眼里精分的澄雪在华老眼里,却又品出了不同。
这女子一时不忿就将绎小子陷入警局,虽说验明正身出来了,但也生誉大损。
这段时间全军上下就没有不讨论,他因做登徒子、负心汉、绑架犯而被送进警局的事。
虽说绑架犯,大家谁都不信,但却都觉始乱终弃的罪名是脱不了的!
然而,令他陷入流言的这女子竟然丝毫未受到惩罚?!
要知道,绎小子可不是一个因为女子就不计较她过失的绅士。
明明在她手里吃了亏,今日却还十分耐心地陪她骑马,要说绎小子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便是天塌下来,他老华也不相信!
看了看眼前狡黠对绎小子暗送秋波的女子,便觉这分明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小情.人似乎闹了点脾气,又没戳破窗户纸罢了!
华老也不拆穿这猫腻,只笑道,“既然绎小子没委屈你,便罢了,你这女娃聪明又漂亮,配得起绎小子,以后你只管追,他若是烦你,你便来找我,我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