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找梁监狱长喝茶(1 / 2)

锦绣美人谋 千亿万 2087 字 1个月前

傅家占地广阔,园中又有小园。

周氏待饭后回了瑞园便令下人将门紧闭,未几,书房外候着当差的下人便听到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无人见到在外一向和善温柔的周氏此刻鬓发散乱、满脸憎恨、状若疯妇,脚下是碎了一地的名贵瓷器。

“这个孽种,竟然还活着回来”,周氏咬牙切齿地在书房打转活像一个被割了尾巴的毒蛇:“渊儿,让你杀了他,你都办不到,只要他活着一天你就无法继承傅兆靳的势力,难道要等到那个孽种得势了将我们踩在脚底下吗?!”

傅临渊取过书桌笔架上的狼毫毛笔蘸了蘸墨随手涂鸦。“他若是坐上督军之位不会将我们踩在脚底下,只会干净利落的杀了我们!”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画画!”

周氏抢上前一把撕了他的画扔在脚底:“你这个没用的,比你爹差远了!倘若你爹还活着,又哪轮到胸无点墨的傅兆靳做督军!”

傅临渊嘲讽地笑了笑,取过另一张宣纸继续画。

“一定要杀了傅怀绎!一定要杀了他。”

周氏在书房内捶足顿胸已然陷入癫狂。

傅临渊恍若未闻,邪魅地挑了挑眉继续专心之致地绘画,仿佛这世间一切纷乱争斗都没有眼前的一幅山水画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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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傅怀绎坐上汽车后座,催促司机开快点去南郊监狱。

严傅在身旁道:“您出去这段时间陶老经常来督军府诉苦,督军就下了决心趁您不在将刘离处决,我之前托了华老才想办法将他留到今天。”

傅怀绎怒道:“刘离身为军检庭庭长,有权判纵火伤人的军校死刑,陶老竟为了这让父亲杀刘离!他简直老糊涂了。”

严博道:“那军校是陶老唯一的侄子却死在刘离手中,陶老自不会善罢甘休。”

傅怀绎闻言怒意更胜:“哼!酒后纵火令一家五口.活活烧死,那军校实在死有余辜!”

“督军怕您插手,没有将刘离关在军队监狱,反而是南郊监狱,那的监狱长老梁性格出了名的又臭又硬,恐怕您也很难救出刘离。”

傅怀绎闻言抚了抚袖扣不做回答,闭上眼靠在气车真皮后座上思索办法。

汽车的车牌是0开头的军车,一路上众人纷纷避让畅通无阻。

不过二十分钟南郊监狱漆黑中透露出隐隐锈迹的大门便在眼前。

二人下车,傅怀绎对门口持枪站岗的两名狱警点点头。

“吱呀”一声,大门便被打开。

穿过三道大小样式不一的门,严傅熟门熟路地把他领到了57号房。

南郊监狱本就是奉天最禁卫森严的监狱,一重重监禁之门,昼夜巡视的狱警,四面布满电网,甚至连头顶都悬着缠满了尖锐金属条的铁网。

就这条件,别说人了,便是一只鸟儿都插翅难逃。

可就这样防卫重重,在监禁刘离的57号房门口仍然立了两名持枪的狱警。

傅怀绎看着监狱内缩成一团蓬头垢面的枯瘦身影,便知父亲为了陶老势必要杀刘离。

“开门!”傅怀绎喝道。

见左右狱警无动于衷傅,他的脸色瞬间冷冽如寒冬。

严博疾步上前将枪抵上右侧狱警的脑袋低呵:“开门!”

右侧狱警见传闻一向镇定如山的少督军动了真怒忙赔笑道:“少督军,您不要为难属下,梁监狱长的性子有多耿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今天要敢真开了这个门,明日他就能打断我们的腿啊!”

左侧狱警也忙道:“是啊,少督军,半年前匪道上一个出名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劫持了梁狱长想要越狱,他却毫不犹豫命令大家射杀那大盗。如今我二人要是受威胁就放了罪犯,它日绝没有好果子吃。”

傅怀绎扫了二人一眼问:“老梁呢?给我把他叫来!”

“我这就把我们监狱长给您叫来!”左边狱警看了被枪指着的同事一眼,忙小跑着离去。

严博放下手中的仓支道:“少督军,梁狱长性格确实执拗,您若和他来硬的恐怕没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傅怀绎略做沉吟,“总要一试,明日要真枪杀了刘离,渭系便再无律法可言!”

那狱警行动很快,少许,一个国字脸横眉虎目的中年男人便跟在他身后大步而来。

来人见了傅怀绎神色难堪,内心略有些忐忑,却仍然挺了挺肩行个礼道:“不知少督军今日来南郊监狱有何要事?”

傅怀绎双目灼灼地盯着他半晌忽而笑道,“没什么要事,我来找梁狱长喝茶”。

横眉虎目的老梁微微一愣,一时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又定了定神暗道,不论少督军今日做什么,既然是督军下令杀刘离,自己便绝不徇私!

老梁随后客气将他和严博带到了办公室。

三人刚进了办公室,傅怀绎一个眼神,严傅便将门反锁上。

傅怀绎向严博伸手,严博微微一愣便将枪迅速递给他,他打开保险栓对准不及反应的老梁。

严博:“…”

少督军竟这样简单粗暴?!

老梁根本不会妥协,刘离恐怕小命休已!

老梁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深吸口气竭力镇定道:“少督军,您不会杀我的。”

“是吗?”傅怀绎暗了暗眼神,走上前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他微微跳动的太阳穴上。

老梁咽了咽口水:“众人皆知三年前淮山口一战,派出诱敌的两千将士深陷蜀系军火包围圈,少督军不顾众人反对非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们,为此左肩还中了一枪。渭系上下谁人不知少督军赏罚分明,最爱惜手下兵将,我老梁素来奉公守法,您又怎么会随意杀害我呢?”

傅怀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晌,收起枪扔了给严傅。

在老梁舒口气的瞬间却迅速将手伸向他,取了他腰间的仓支,冲着门口老旧茶几上外罩竹网护罩的暖瓶射击!

“乓”地一声银瓶炸裂,接着哗啦啦的热水伴着玻璃碎片飞溅开来!

不过瞬间混乱大起,门外已有人大力拍门询问情况。

在老梁不解的眼光中,傅怀绎又将枪塞回他手中,并强将他的手抬起抵在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