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当真有能让她放心之人存在的话,她苏锦锦相信上下两辈子加起来,杨景安也绝对是排在头一个的人。
她的唇角一点一点勾起,终是开口:“既然首辅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愿意。”
杨景安立马拱手俯身,但那目光却仍一直看着她:“臣多谢公主殿下了。”
苏锦锦笑着朝他走近,还不待到人身边,就被他直接拦腰抱起,她也没阻止,只就环住他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也不知最终到底是谁先褪的衣裳,是谁先奈不住手,总之在唇齿相交之间,最后连合卺酒,苏锦锦都是在半梦半醒间喝的。
……
三日后。
“阿锦不是说今日要一同去宝蝉寺的吗?”杨景安走进书房,贴到苏锦锦身后问。
苏锦锦感觉到他的靠近,猛然就往侧边迈了一大步,拉开了好几个身位:“你……你离我远点,别靠那么近。”
杨景安微微蹙眉看着她,眼中是万般委屈的神色,甚至带上一丝凄然:“如今你我新婚燕尔,莫非你这般快便嫌弃我了?”
苏锦锦瞧他那歪靠在书架上,像是弱不禁风的模样,丝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一个白眼:“杨景安,你如此表情也无用,我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杨景安缓慢地眨了下眸子,见她是铁了心,便只能轻叹口气,身子也立直了些:“阿锦,我错了,宥我这次罢。”
苏锦锦轻哼一声不予理会,杨景安又迈进了几步,在她要瞪眼时堪堪停下:“你定是腰酸,是不是?我帮你揉揉。”
苏锦锦更是忍不住递了个眼刀子过去:“揉揉?昨日你便是如此说的,结果呢?揉着揉着都变成什么样了?”
总说那知晓了情滋味儿的少年郎是最为贪念的,她从前还当是小说话本里写得过于夸张,直到这几日碰上了杨景安,她才知道那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前满脑子圣贤书之人,如今像是都腾空装别的去了。
杨景安连忙讨饶:“阿锦,我断然不会了,你一定要信我。”
苏锦锦嘁了一声,将卷轴扔给他:“莫再揪扯这些,快些,还要去宝蝉寺呢。”
杨景安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长叹口气,只能无奈地将卷轴放回了画缸内,他指腹抚过那被修补好的画缸,心蓦然便柔软了起来。
原来她将这画缸拿走,是为了修补好,再放到两人同用的书房之内啊。
“快些啊。”苏锦锦等了片刻,又走到书房门口催促。
她最终到底是没有要分两驾马车而行,毕竟新婚,分马车不好,但这也方便了杨景安将她的胭红口脂偷了个干净。
最终她愣是补了好几次妆才下的马车,只余他一个气哄哄的背影。
直到入了大雄宝殿,她的心绪似才平静了下来。
上回来时两人是夫妇,这次来时两人亦是夫妇,但这中间,总归是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阿锦。”
杨景安将燃好的香递了过去。
苏锦锦接过,两人一同跪下祈福,三拜后,一齐将香插在了香炉之内。
杨景安率先握住了她的手,苏锦锦偏首看了他一眼,他正如往常一般,垂眸笑看着她。
两人都没有问对方许的愿是什么,只步伐相同地走了出去。
苏锦锦知道,杨景安求的定和她是一样的。
只愿永结同心,岁岁晏晏。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