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王已擒,祁越自然不需要再装病,他已是重整装束,端坐在了上座。
苏锦锦打量着梁王,油头肥耳,脚步虚浮,这样的人要是能造反成功,那也太没天理了。
梁王冷哼:“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弟你还是老样子啊,装模作样!”
祁越一点儿都不生气:“皇兄说这话,就让皇弟我伤心了,我们好歹也是亲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朕记得以前皇兄待朕也是和善的。”
“和善?”
梁王嘲讽,“当初你与那位子毫无关系,不过是多个弟弟,和善点又何妨?本王施舍的,都是本王不要的,没想到皇弟竟然铭记至今啊!”
梁王所言,可谓是在羞辱皇帝了,不过就苏锦锦的观察来看,皇帝倒似乎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祁越笑道:“虽是皇兄不要的,不过当年确实也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
梁王不想再虚与委蛇:“够了,祁越,成王败寇,你何必再啰嗦这么多!”
祁越叹了口气:“皇兄所为,实在是万般难恕,朕即便想念手足之情,亦无法堵天下悠悠众口。萧策,先将梁王押下去关着,好生看待。”
萧策领命押着齐王离开,祁越才又看着苏锦锦和杨景安道:“如今梁王已擒,也该尽快回京了,这件事便由景安你来安排吧。”
杨景安拱手应下,祁越顿了顿又说:“至于尚书夫人,也一并押送回京城去,此事是苏娘子的功劳,就由苏娘子来安排。”
苏锦锦应了下来,两人正要告退,侍卫来禀说袁卫求见,她不由看了杨景安一眼,袁卫此时过来,莫非是为九公主的事?
想着看戏,她便没再提出离开,皇上也没让退下。
不多时,袁卫便过来了,他甫一进来就跪下:“臣袁卫有罪,特来向皇上请罪。”
祁越扫了人一眼:“哦?你先说说。”
袁卫言辞恳切:“九公主受臣蛊诱,私自逃离王府,不顾皇上安危,这一切都是臣的罪过,还望皇上莫要怪责九公主才是。”
苏锦锦暗暗挑眉,这袁卫莫非是在以退为进?想要先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再图谋后机?
若是如此,那肯定还有后招。
她偷偷瞄了杨景安一眼,杨景安正垂眸看她,暗暗点了点头,似是在说她想的没错。
祁越看着袁卫道:“这么说来,九公主如今在你那处?”
袁卫拱手:“正是,九公主都是被臣所惑,此事与九公主无关,还请皇上惩罚臣便是。”
祁越顿了片刻才冷笑一声:“你胆敢诱使九公主,可知犯的是死罪?来人呐,将他拖下去,按律问罪!”
“是!”
侍卫正要将袁卫拖下去,外头突然传来声音,
“皇兄,此事同袁大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