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安似是低笑一声:“阿锦,能遇到你,才是我的幸运。”
……
慈宁殿。
等苏锦锦和杨景安退下后,太后才厉声问道:“姝儿,你告诉母后,今日到底是谁让你去赴宴的?”
九公主支支吾吾:“母后,儿臣……儿臣都说过了,就是儿臣自己想去看看的。”
太后怒拍桌案:“你还不肯说实话?”
九公主已是许久没被如此说过,一时间心性也起来了:“儿臣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吗?儿臣就是听说苏锦锦的公主府华贵非常,所以就想去看看。
为什么皇兄和母后都偏心她?儿臣是公主,儿臣就是去看看也不行吗?”
太后哪那么好糊弄:“倘若你是自己要去的,你觉得哀家会说你什么吗?你分明是落入了旁人的圈套!”
九公主却以为太后说的旁人是苏锦锦,顿时就点了点头:“母后既然都知道儿臣是被那苏锦锦陷害的,为何还不治她的罪?”
太后看见这个样子的九公主,只觉得头疼不已。
祁越直接开口:“既然你不肯自己说,那朕来说,为何孟伯是在工部尚书的尚书府找到的你?”
九公主还想隐瞒:“就……我就是平日和工部尚书有些来往,所以就过去看看。”
祁越冷笑:“平日有些来往?那今日你去宁国的公主府,当真不是他唆使你去的?”
九公主嘴硬道:“皇兄,我知道你比我聪明,但我好歹也是公主,也没有那么笨,不是谁都能唆使我的!
他可没说让我去,他只说那公主府华丽无比,我自然是不服气要去看看,看到底比我的公主府华丽多少!”
太后长叹口气:“唆使一个人难道需要直接说吗?姝儿啊,以你的性子,区区激将,就已足够。”
九公主撇了撇嘴,即便她真的意识到了,那也是绝不肯承认的。
祁越又问:“工部尚书是不是让你帮他做什么事了?”
九公主拧过头就不肯说,太后呵斥:“你还不说?”
九公主不耐烦地道:“他是说了又如何?他不过是让我去同那苏锦锦比一比,压压她的风头罢了。我平日又是赠衣,又是施粥,哪点比不上她?”
祁越冷哼一声:“那结果呢?你比过了吗?”
九公主咬着牙说:“那苏锦锦诡计多端,狡猾无比,若不是她,我今日怎会如此!”
太后忍不住摇头:“今日之事哀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怪是宁国的问题吗?”
九公主不服气地道:“苏锦锦先告的状,那母后自然是帮她的。可是母后,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么不听我说一说呢?”
太后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是宁国说的?宁国半个字都没说,是太师亲自带着荣华过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