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苏锦锦下意识就摇头否定，不想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杨景安眼中是罕见的迷茫和疑惑，他着急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苏锦锦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她抬眸看着他的表情，他眉峰蹙起，眼中尽是急切，像是真的不明白她这般的原因。

难道他真的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吗？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她的那句‘不是’，并非是真话吗？

从前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他都能很快就察觉到她心中的想法，如今到底是怎么了？莫非他是故意的不成？

她抿着唇，终是选择开口问他：“你真的不知道吗？”

杨景安垂下眸，细细思索着：“我原以为阿锦是因为九公主才会如此，但既然阿锦说不是，那这般便……”

苏锦锦瞧他这眉头紧锁，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忍不住就道：“你是不是傻？我当然是因为九公主。”

杨景安猛地抬起头，待触及到她的目光时，才总算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蠢笨，又一次猜错了她的心意。

他看着她，嘴角挤出一丝苦笑：“阿锦，如今并非是从前。”

他声音无奈，而这抹无奈，也让苏锦锦终于意识到如今早已不如从前。

从前两人的小打小闹，那只不过是玩趣，不仅无伤大雅，反而能够添进情谊。

但如今他想贴近她，不得而行，她想靠近他，亦无从得便。

因而任何一星半点话语间的变化，都会在两人之间掀起难以察觉的轩然大波，将两人的距离，推向不可掌控。

杨景安偷偷觑了眼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阿锦，我真的和九公主什么都没有。”

苏锦锦亦冷静了下来：“我知道的。”

杨景安却还是有些琢磨不清她话语的真假，干脆从怀里摸出样东西递了过去：“阿锦，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苏锦锦疑惑地接了过来，那是个小册子，看起来还很新，上面带着些许余温。

“阿锦回去看看，上面……有些东西。”杨景安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苏锦锦见他欲言又止，心中好奇更甚，她刚想翻开来看看，杨景安却制止了她：“阿锦回去再看罢。”

她眨了眨眼，终是将小册子收了起来：“那好吧，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去吧。我听暗影说你每夜都忙公务忙到很晚，当心身子。”

杨景安的眼中擦过点点星火，跃动着无法掩饰的喜色：“阿锦这是在担心我？”

苏锦锦挑挑眉，不置可否：“就当是吧。”

杨景安有些失落，又将那抹黯然掩好：“阿锦也别太晚了，那些话本子白日看也是一样的。”

苏锦锦点头应下，杨景安却还在碎碎念地说着：“还有吃饭，阿锦莫要太晚吃饭了，今夜你饮了酒，回去记得喝碗解酒汤，还有……”

苏锦锦也没有打断他，只安静地站着听着，时不时点个头表示答应，倒是杨景安说着说着却停了下来。

他轻咳一声：“对不住，我说着说着就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