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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
九公主在宫里碰了一鼻子灰才打道回府,她烦心地将马车内的盏子直接扔了出去,直到听到一声脆响,她眼中的郁色才散了一些。
她恨恨道:“母后每次只知道责骂我,怎么也不看看那苏氏说的是些什么混账话,我看母后就是不疼我了!”
素琴走在马车旁充耳不闻,只在九公主提到太后时才开口:“公主请慎言。”
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九公主直接将香炉踢了出去:“慎言慎言慎言!你只会这句话吗?”
素琴一脸漠然地走着,没再接话。
九公主一想到今日太后对她的斥责,就忍不住咬牙,明明今日她是进宫去诉说冤情的,没想到反而被太后责骂了一顿。
到了公主府后,九公主蹬蹬蹬就下了马车,没想到还没进府,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九公主怒瞪着那人:“这是哪来的不长眼的?给本公主拖下去!”
那人连忙拱手:“公主殿下,臣听闻公主立了公主府,特意携贺礼前来道贺。”
九公主这才打量了那人一眼:“朱文贵?”
朱文贵将贺礼拿了出来:“臣是特意来给九公主送礼的。”
九公主压根没接,反而拧眉道:“你莫非是来看本公主笑话的?”
朱文贵恭敬道:“公主误会了,臣是特意来给公主出主意的。”
九公主扫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矜贵开口:“进来吧。”
九公主将朱文贵带进府后,只让人将他安排在花厅,而她自己则回屋沐浴熏香歇息,直到晾了朱文贵好一阵子,她才缓步过去。
朱文贵倒是没有丝毫不耐,一直笑眯眯地坐在花厅里等着。
九公主刚一进花厅就忍不住蹙眉:“怎么回事?你都跟着本公主多久了?连点个熏香都不会吗?”
侍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都是按照以前一般做的,丝毫不敢有所差错。”
公主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贱婢,还敢回嘴?这香味这么浓,你难道闻不出来吗?留你鼻子何用?拖下去割了!”
侍女连连求饶,眼瞅着人就要被拉下去了,朱文贵起身道:“公主殿下尊贵非常,何必和一个小小婢女计较?”
九公主不悦地看着朱文贵:“你的意思是让本公主和你计较?这也不是不行,割你的鼻子,好像确实更有意思。”
朱文贵忙道:“臣的意思是,此事与这婢女无关,这婢女放的量应当和以前一样,她伺候公主多年,怎么可能连这都会记错呢?问题在于这间屋子。”
“什么?屋子?”九公主疑惑。
朱文贵解释说:“这间屋子比九公主在东阳府时的花厅要小上不少,这同样的量,放在这间屋子里,自然就会显得浓郁不少。九公主敏锐,故而一下子就察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