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苏锦锦低眉敛目:“昨日情况紧急,且臣妇又想宫中毕竟还有御医,所以便没有给圣上看诊。”
“看诊?”太后惊讶,“为何皇帝需要苏娘子看诊?莫不是皇帝身子有何不适?”
说着太后就看向旁边伺候的老嬷嬷,老嬷嬷忙说:“太后恕罪,老奴也不甚清楚,这……没听说皇帝有什么身体不适。”
太后经过近期苏锦锦的治疗,还是比较相信她的,因此也不觉得她在说谎,当即就让老嬷嬷去打探,然后才问苏锦锦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锦锦欲言又止,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杨景安则适时拱手道:“还请太后谅解,此事事关九公主,臣与臣妻……都不便说。”
太后顿时明白了过来,目光也扫了两人一眼,此时她也知这两人来找她,到底所谓何事了。
太后让宫人赐坐,然后才道:“你们二人就先坐吧,有何事待会再说。”
两人也没推辞,从善如流地坐下喝茶。
不多时,宫人便回来回禀说:“回太后,奴婢去太医院查过了,昨日皇帝确实没有传召过御医。不过奴婢也打探到,昨日专门给皇帝诊脉的张太医,比平日晚两个时辰才下值。”
太后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去召张太医过来,哀家有话要问。”
那宫人为难说:“奴婢本是想提前将张太医叫来,免得太后再等的,但奴婢打探得知张太医今日竟不当值,说是昨日圣上让他休沐一日。”
若说此时太后还不知道皇帝是故意让张太医休沐,好让她无从打探的话,那她就枉为当初掌管东阳府的奚夫人了。
太后没有多说,只道:“那就去将皇帝请过来,就说哀家有话要同他说。”
没多时,祁越就赶过来了,他早就知道苏锦锦和杨景安入宫的事,因此见他们在此也不觉得意外。
苏锦锦特意偷摸打量了皇帝一眼,虽然皇帝掩饰得很好,但她毕竟是医者,还是一眼就看出皇帝眼下的乌青是被遮过的。
摆明了皇帝昨夜定是没有睡好,而且脚步还有些虚浮,说明皇帝也中过药。
至于皇帝的药是怎么解的,那她就不清楚了。
祁越一进来就先给太后请安,太后连忙道:“快起,皇帝,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锦锦和杨景安都没有说话,两人都想看看皇帝到底会如何说。
祁越扫了两人一眼,然后才开口:“昨日九公主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儿子已经命人将她看管在她的寝宫里了,正想来同母后说呢。”
太后此时还以为九公主是又捣了什么小乱子,因此问道:“姝儿到底是做了何事?”
祁越叹了口气:“她死心不改,意图在宫中设计苏娘子。这阵子的规矩,怕是早就已经忘到了脑后了。”
太后拧眉问:“那此事和皇帝又有何干系?为何皇帝的龙体也受了损伤?”
祁越还想隐瞒:“母后说得哪里的话,儿子身子无碍。”
太后不满道:“皇帝,哀家已经查过了,若是你不说,哀家就去问张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