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景安终于满意地收回手后,杨次辅这才拱手谢道:“今日真是多亏苏神医了,幸而首辅大人和苏神医来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苏锦锦摆摆手说:“我不过是帮侍郎大人略作缓解,当不得如此大礼。”
侍郎夫人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揪了起来:“苏神医这是何意?”
苏锦锦解释说:“杨侍郎这病是治不好的。”
哮喘就算放在现代,那也是个治不好的病,只能缓解,不能治愈。
然而杨家人摆明是会错了意,一张张脸顿时就哭丧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甚。
就连杨老夫人都隐约带上了哭腔,扑在床前说:“我的儿哟——”
好在杨景安明白她话的意思,立时道:“阿锦不是这个意思。”
他语气冰冷,在这屋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也成功地让那些人停了下来。
众人又回身看向苏锦锦,苏锦锦这才解释说:“虽然这病不能治愈,但并无大碍,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
杨老夫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侍郎夫人却担忧道:“之前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可相公的身子还是三不五时就不大爽利。”
苏锦锦笑道:“待会儿我开些药,到时告诉侍郎大人该怎么用,如此一来,病发时便可缓解了,若再情况紧急,再派人去找我即可。”
杨家人顿时都对她感恩戴德,她摆摆手道:“杨侍郎如今就好好休息吧。”
杨次辅也道:“今日真是多谢首辅大人和首辅夫人了,还请去花厅用盏茶,歇息歇息再走吧。”
杨景安本也不打算就此离开,当即便点头应下了。
三人到了花厅后,下人又如先前一般上了茶点,杨景安瞥了眼茶盏道:“若还是之前那番,次辅大人便就不必多费了。”
杨次辅当然明白杨景安这是话里有话,连忙道:“自然不是之前那番了,次辅大人放心。”
杨景安这才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道:“杨次辅应当明白我今日来的目的。”
杨次辅笑得老练:“明白明白,只是下官家中的情况,大人方才也都瞧见了,我家大郎这病症,实在是身子不好。
下官夫人也对此忧心得厉害,下官实在是不放心啊,想来首辅大人……应当也能理解一二的不是?”
苏锦锦知道杨次辅这是在暗示杨景安既然这么宝贝她,那么自然也就该理解他对他夫人的忧虑之心。
不过嘛……
她笑道:“侍郎的病不过是陈年旧疾,并无大碍,况且有我的药在,我可保证他平日可以如常人一般生活,想来杨老夫人也不用忧心了。”
杨次辅只能干笑几声:“想不到首辅夫人医术竟如此高超,大郎从小到大看了无数的大夫,所有大夫都说他的病极其凶险,这如今到了首辅夫人手上,听起来倒简单非常啊。”
苏锦锦才懒得理会他话语中的夹枪带棒,她信心满满地说:“别的病我还不敢如此保证,但侍郎这病,我曾经看我师父治过,所以我知道该如何治,次辅大人便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