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看着她,夜色下,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内里只盛着她一人,而他话中的月亮,似乎也有了解释。
她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马道:“是不是若非今日没有那生辰宴的话,你是要带我去跑马的?”
杨景安轻叹口气,无奈道:“正是,但没想到竟这般巧。今日明明是七夕,然而却不仅没让阿锦松快些,反倒是不得不招人利用了一番。”
她摇了摇头说:“我们以后可还有好多个七夕呢。”
他看向她,眉眼尽是柔情:“也是。”
她又看向了马:“不过你要是想和我一起策马飞奔的话,那可得加紧练习才行,不然……我可不会等你!”
杨景安知晓她不过是玩笑,只微微俯下身,在她耳畔道:“阿锦放心,我定不会有辱你这女夫子的名号。”
他那似有若无的气息,只弄得苏锦锦耳廓痒得不行,她轻轻搡了他一下,两人才笑着回屋,收拾后睡去。
……
王府别院。
待杨景安和苏锦锦离开后,九公主才看着奚夫人说:“母妃,明明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从小偏疼王兄也就罢了,如今在您心中,连那毫不相干的人都比我要重要了吗!”
奚夫人没想到她还这般执迷不悟,痛心疾首地说:“为何你到如今,都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
“我有什么错!”九公主满脸不甘,“我的错,便是错在太相信王兄,太相信这些人,没有亲自动手!”
祁越呵斥道:“祁婉姝,你在母妃的生辰宴上设计如此污秽之事,你可有考虑过母妃的感受?”
九公主毫不在乎:“母妃年年都有生辰宴,只是一年,有何要紧?”
奚夫人万万没料到九公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气得直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祁越直接让人将公主架了出去,丝毫不理会她的大喊大叫,紧接着又让人请府医过来。
“母妃,千万莫要动怒才是,您要多注意身子。”祁越关心道。
奚夫人摇了摇头说:“予真是没想到养这么多年,姝儿竟被予教养成了这个样子,是予的过错啊。”
祁越连忙说:“这如何能算母妃的过错,俗话说长兄如父,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教导好,都是我的过错才是。”
奚夫人叹了口气:“幸好姝儿如你料想的一般,要将那杨公子和苏娘子请来参加生辰宴。”
祁越没有丝毫的意外:“以王妹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奚夫人心中也不知该是高兴还是失望:“不过经过今日一事,杨公子和苏娘子想必应该不会再因为姝儿的事,而耿耿于怀了。”
祁越胸有成竹地说:“即便他们仍然心有芥蒂,抑或是猜出了我们所想,那又如何?我们表面上已经做得足够了,王妹毕竟是公主。”
奚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那些事情,你都安排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