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朝她俯下身子,迫使她不得不靠在桌案边沿,身子也随之向后微仰。
杨景安一手虚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桌案上,两人衣袂相擦,他看着她的眼睛,压得极近:“阿锦当真想知道?”
苏锦锦被他眼中的情绪晕染得有些昏昏的,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杨景安失笑:“阿锦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
苏锦锦紧揽着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
虽然萧策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她,但萧策说,和他亲口说,这如何能一样?
这件事情,她总归是想听他亲口说的。
杨景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认栽般地微微偏过头,目光虚虚地落在桌案上,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有如此,我才能日日同阿锦一齐回府。”
苏锦锦看着他这般不自然的模样,嘴角笑意不由更深。
杨景安伸手碰了碰她上扬的唇角:“听到我说这话,阿锦就这般开心?”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愿意将原因说出来,我更开心。”
杨景安像是被她所感染,眉眼也染上了几许笑意。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转而将她的鬓发绕到耳后,又流连于她的耳垂,像是不舍得离开。
那细密酥麻的痒意,从耳垂蔓延到耳廓,进一步浸染至全身,让她想要逃离。
但她的身后就是桌案,身前就是他,她哪里也去不了,她也贪恋着不想离开。
她轻咳一声,强迫自己转移话题:“那你为何不早点同我说?”
杨景安低低地笑了一声,半像是自言自语:“我本就没想着要同阿锦说,那次阿锦提出来之后,我也意识到了这期间的问题所在,在斟酌之后,才选择了这个办法。”
苏锦锦忍不住蹙眉:“这样不会太累吗?”
他摇了摇头:“不过是早起些,如何会累?”
她抚上他的脸侧,抿唇道:“我觉得你这段时日都消瘦了不少,还说不累?”
杨景安目光紧锁着眼前之人,眼底尽是笑意和温柔:“如今日日都能更多地见到阿锦,于我而言,这才是解乏最有效之物,难道我对阿锦来说,不是这样的吗”
他的眼眸仿若深海,她只消一眼,便有些挪不开。
那深邃的黑色中,又夹带着故意为之的狡黠,她分明瞧得一清二楚,却还是被蛊惑得不忍心移开。
其实自从他夜夜同她一起回来后,每夜她们又回到了之前,会一起说话,会聊一聊当天的事情。
以前那种气闷孤寂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
不过苏锦锦哪里肯承认,她撇了撇嘴,强迫自己偏过头看着一旁道:“就那样吧,吃饭睡觉更——”
她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人腾空。
杨景安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桌案之上,也顺带凑得离她更近了些,
“阿锦可想好了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