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令苏锦锦陷入了沉思。

如今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两人的关系当然是有了显著的改善的，自然不再像以前那样，但也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方掌柜有些怅然地说：“苏娘子，其实很多时候，付出都不是对等的，不然也不会有一厢情愿这四个字了。”

苏锦锦想着方掌柜所说的话，半晌都没有回神。

“苏娘子，我将画带来了，劳你看看？”祁越和萧策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苏锦锦的思绪。

苏锦锦将两人请上楼，笑道：“没想到越公子这般迅速。”

祁越也没多说，只将画展开：“苏娘子请看。”

苏锦锦早就猜到这就是杨景安典卖的那画，她敷衍道：“没想到越公子也会买不出名的画作。”

萧策笑道：“这可不是他买的，是他妹妹，九公主买的。”

苏锦锦的手一下就顿住了，脸上也少了几分血色：“原来……是越公子的妹妹买的？”

萧策点头：“九公主可宝贝这两幅画了，祁越他可是说了好久，九公主才同意他带出来呢。”

祁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苏娘子见笑了，舍妹确实是有些淘气，苏娘子看看，这画和苏娘子的是不是笔触很像？”

“不像！”苏锦锦下意识就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即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武断，连忙找补说，

“我的意思是，我这画是以前在杨家村的时候带来的，作画之人并没有来东阳府，所以肯定不是同一人。”

祁越这才了然点头：“那看来只是物有相似罢了。”

“嗯，只是相似罢了。”苏锦锦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随后祁越的问话她也大多都是敷衍地聊着，根本听不进去。

大约祁越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聊了没几句，只推说还有事要处理便离开了。

苏锦锦一直在五十弦待着，待得比平时还要晚，连方掌柜都察觉出了不对劲，跑来问了好几次。

“苏娘子，这可都要亥时了啊。”方掌柜提醒道。

苏锦锦‘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账本：“我知道了，我看完这本就回去。”

方掌柜有些担忧：“这黑灯瞎火的，苏娘子要不今夜就找家客栈歇息算了？路上怕不安全啊。”

“不。”

苏锦锦摇了摇头，她看着外头融融月色，眼中带上了几分坚定，“有些事必须要解决才行。”

“那苏娘子路上可要多留意了。”方掌柜担忧道。

苏锦锦点了点头又说：“对了，要劳烦方掌柜帮我打探一下东阳府的首饰铺子，看有没有哪家做得妥当，然后又招学徒的。”

方掌柜也没多问就应下，苏锦锦叹了口气，又继续看着账本。

直到五十弦都要打烊，她这才往来福村走去。

她希望能晚一点回去，希望晚一点回去就不会碰见杨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