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锦怎么可能相信他这样是没事,直接就捉起他的手帮他把脉,这一把脉她才发现他是感染了风寒,而且竟有往肺部发展的趋势。
她连忙摸了下他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她忍不住就道:“你这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杨景安强忍着咳嗽摇头:“也没做什么,只是去田里做做农活。”
苏锦锦无奈地看着他说:“你这怎么和个面人儿一样?风一吹就倒?”
杨景安默默地听着,也不敢反驳,只又道:“你先瞧瞧那画,若是不行,我再重新画。”
苏锦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还看什么画,你得好好休息才是。”
她直接将杨景安摁在了**:“你现在就睡觉,别再去管什么画了,有什么也得等你的病好了再说,不然万一发展得更严重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杨景安顺势躺在了炕上,也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苏锦锦。
看她帮他把桌案挪走,看她帮他将画卷起,看她为着他忙碌,便觉得心中安定,哪怕病重也值了。
苏锦锦把东西都收拾好后,转头就对上杨景安一错不错的眼神,顿时就气道:“我让你休息,不是让你睁着两个大铜铃看着我的。”
杨景安‘嗯’了一声,目光却分毫没有挪开。
苏锦锦没好气地拧了块帕子盖在杨景安的额头上,然后又拿出酒精棉,帮他手臂内侧降温,
“你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前几日是怎么瞒住没让我发现的?”
杨景安觉得手臂凉凉的有些痒,刚想抽回,就被苏锦锦瞪了一眼,只好忍住:“我也未曾刻意瞒你,许是……许是凑巧罢了。”
苏锦锦才不相信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脑子一转,便想明白了:“我说你前几天怎么那般寡言少语,合着是怕我发现?”
杨景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道:“阿锦误会了……”
苏锦锦‘哼’道:“我是医者,你能瞒我到什么时候?再说了,怎么还有像你这般舍近求远的人?明明我就会医术,你还瞒着做什么?”
杨景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摆明了是不打算说,苏锦锦也懒得追问,将他内侧都抹了遍酒精后,只将被子一盖:“快些睡觉。”
屋内昏黄,杨景安撑了会儿也开始眼皮子打架,没多久就睡着了。
苏锦锦见他熟睡,这才从空间里摸出针剂,直接给他打了一针,然后她才拿起一旁的画卷展开来看。
这两幅画卷画得比之前卖出去的还要精美,哪怕她这种不通书画的人,都能看出来明显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她忍不住看向杨景安那睡着还紧蹙着眉的模样,抿了抿唇,又将画卷收了起来。
……
第二日苏锦锦很早便醒了,杨景安倒是难得还睡着,她探身凑过去,刚想试一试他还有没有发热,躺在**的人就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苏锦锦一时就愣在了原地。
杨景安还有些迷糊,看着眼前放大的苏锦锦,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就捉住了她的手,声音嘶哑,
“阿锦是想对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