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也万万不能栽到这帮人的手里。
瞧着这帮人也不什么好货色,要是叫他们得了势,那还得了。
苟大人在脑袋里面已经盘算过了上万种的可能。
总算是琢磨出了一点点能够自救的想法。
只见他忽然裂开嘴笑了,主动扔下了自己的佩刀,冷眼望着面前的三个汉子。
三个汉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身上都带着一些杀气。
苟大人虽然也不是一个好货色,但是比起面前的三个人来说,他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甚至压根就上不得台面。
“三位好汉,临死之间我可否认识认识三位好汉,你们是何方英雄?也好让我死了清楚明白!”
站在他对面的其中一个瘦高瘦高的汉子刺令一声拔出了刀,直接架到了苟大人的脖子上去。
“都快要死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废话,让你知道我们三兄弟也无妨,反正都快要到阎王那里去了。”
说这话他就要动手,苟大人却面不改色的让了过去。
“这位好汉脾气有些急燥啊,正所谓好饭不怕晚,想要取我的性命,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苟大人冷笑着,看向了正中间的那个汉子。
只见那汉子身材魁梧,头发有些凌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的眼角处有一块狰狞的伤疤。
那伤疤是整一个的,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才故意弄上去的。
想他苟大人也是堂堂禁卫军中的一个统领,对于各种各样的犯人自然是如数家珍。
看见那一块狰狞的疤,苟大人仔细判别起了那个疤痕之下会是个什么痕迹。
往往不一样的犯人会有不一样的烙印。
能够印在那种地方,还是这么大一个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最起码也是穷凶极恶的。
比如说眼前的这个人。
难道这帮人那么讨厌官差,如此一想,什么可能都说得通了?
苟大人冷然的笑了笑,朝着那个脸上有疤痕的汉子拱了拱手,客客气气道:“不瞒这位好汉,我是军中派来押送罪臣的统领,家里没钱没势的,只能干这种活了。
可恨顶头上司还那么过分,专门欺压我这种没钱没势的人,我的这帮兄弟多半情况也跟我一样。
要是早有几位好汉的胆量,恐怕我们也跟着一块反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怜一家老小,都在别人家的手底下讨生活这你们也值得精神的环境,谁家是谁家的小媳妇谁家的老丈人要是谁家的儿子,谁都得罪不起啊。”
昨晚他指了指旁边那一群,已经被押的聚在一起,蹲在地上的罪臣们。
“你们看看,这些都是经常流放过来的罪臣,他们是最恨我这当官差的,却是处处舔着脸去讨好,生怕哪里没做满意的,一家老小的都要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