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帮人今天怕是要死在这府衙门口了,待得有朝一日才能回到京城,非得跟上面兵部的大人好好说说不可,以后别什么人都招进来当兵卒,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柳宴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他像一个妇道人家似的喋喋不休,指桑骂槐。
见那兵卒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本想关上的门也被李承基给用一只脚挡住了。
柳宴掐了一把苟大人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眼神。
要是这个苟大人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准备陪他们一块演戏的话,那他也活不成了。
只见苟大人长长的倒吸几口冷气,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终于扬起了头,艰难的望着面前的兵卒。
只一眼,他就明白对方是个狗眼看人低,欺软怕硬的东西。
这种人在他们这一走兵卒子的队伍里多的是。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肚子没多少好水,贪财好色更是常态。
那小兵卒子长得并不算眉清目秀,也说不上五大三粗。
反倒是一脸的奸诈,一双倒三角眼趁着他嘴角处的那颗长毛的痣,实在叫人看不出这会是个什么好人物。
苟大人尽力挺直了腰板,二狠狠的瞪着那个小兵卒子。
“崽子,你爷爷我当兵的时候,你怕是还在你姥娘的怀里吃奶呢,老子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从京城到这里,杀个豺狼打个土匪,还不赶紧的进去给你们大人通报?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叫你人头落地?”
苟大人恶狠狠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往那兵卒子面前一亮。
这小兵卒子多多少少也是读过一些书,知道几个字的。
他远远地看见那个牌子上写了什么大理寺什么御林军的,总之这身份零头的,远远比他们这种看门的兵卒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这小兵卒子肉眼可见的变了脸色,他笑呵呵的从门里面迎了出来,冲着苟大人一阵点头哈腰。
“对不住了,对不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大人你姑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我们郡守。”
小兵卒子卖力的表演着,妄图能够讨好苟大人。
这可是直接归大理寺管得御林军,回头要是见了皇上什么的,再嗓子他个一官半爵,岂不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
小兵卒子像是选择性的遗忘了刚才的,怎么这会儿又是从门里抬了一个木凳子给苟大人支上,又是倒了杯粗茶端出来。
忙活完了这些,他才急急忙忙的往内院跑去。
过了许久,都没看见有什么人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场的大家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随行军医和那几个苟大人最忠实的狗腿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得出来。
“哎呀呀,实在对不住,大人,我们刚刚忙活去了,我在一个药库里弄到了一些药材,您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随行军医脸上藏不住的笑容,他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些药材来展示的。
那一副样子像是得胜而归的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