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的前秘书？”纪嘉瑞一听陆衡的名字顿时就不爽了，“他这几天都去哪了？”

“出差了。”纪梵梵弱弱的说。回头得问一下黑莲花，他是不是和三哥有过节才行，这满满的敌意也没谁了。

纪嘉瑞冷哼一声，忽然话题一转说：“听说你前段时间还在公司收到一份情趣用品？”

“……”虽然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但提起这个，纪梵梵依然觉得又羞又愤怒，到目前为止，连陆衡都没找到始作俑者是谁。

看她的表情，纪嘉瑞更生气了，就连冷笑都带着火气，他一把捏住她的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你在正垣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一天到晚，员工都心斗角，这样的公司能有好前途？那个陆衡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明天去把工作给我辞了！”

“……三哥，他是我男朋友！”听着三哥句句都是对黑莲花的不看好，纪梵梵心里越来越烦躁，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有点冲。

纪嘉瑞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受伤，他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吼完他之后纪梵梵在他沉寂的目光下也逐渐平静下来，顿时有点后悔了，想道歉，但嘴巴却如何也张不开。对不起三个字在心里徘徊着就是说不出口。

纪嘉瑞闭上眼睛敛去眸中的情绪，再次睁开却是无奈：“不管是这次泼硫酸还是寄情趣用品，都是温岭所为，而温岭是受方莹指使。方莹答应给她一笔钱让她开公司，并给她介绍资源。”

纪梵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方莹？为什么？”

“一个单身的女人在一个单身的男人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六年，你说呢？”纪嘉瑞似乎还在生气，连语气都是淡淡的。

纪梵梵眨眨眼，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瘪了下来，她不自觉的抱起双腿把下巴垫在膝盖上，微微有些出神。

六年，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六年，动情很正常。但那个男人呢？会不动情吗？

六年，可以说，陆衡人生黑暗至光明的时刻她都无怨无悔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帮助他。面对这样的女人，他会不动情吗？估计没人会不为其所动吧。

那么，他对自己，是真的爱吗？

还是另有目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纪嘉瑞看了一眼手机，又看看她，略有些担心，但还是站起来说：“我有事出去一下，早点休息。”

“哦。”纪梵梵轻轻的应了声，连姿势都没变。

纪嘉瑞看她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拿了外套就出去了。

纪嘉瑞出去之后，纪梵梵把头埋在双臂里，整个人都散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多久，一阵阵的手机铃声把她从茫然中拉出来，她缓缓抬起头，微微侧头看向手机，那熟悉的备注如今却成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字。

她抗拒的把头重新埋进手臂里，任由铃声一遍遍的响起。

手机铃声听了，又响起，连续三次，就也没再响起了。

心里的落空似乎更大了，纪梵梵下意识的瘪瘪嘴，想哭，但似乎又没理由哭。

哭什么呢？

哭自己被人骗了吗？

可是，不是自己先骗别人的吗？

招惹，也是自己先招惹别人的。

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死缠烂打，送上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