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目光阴沉的看着站起来的陆钧裕,凉薄的声音宛如淬了冰,“陆钧裕,注意你的言行!”
毫不带情绪的一句话听在大家耳朵里却有一种暴风雨前宁静的压迫感。
陆钧裕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男人,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你攀上纪家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只不过是我们陆家的一条狗而已,你还真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话还没落音,一杯甜腻的橙汁猛地泼在他脸上,纪梵梵淡定的放下杯子,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把陆衡护在身后生气的说:“你倒是个东西,猪狗不如的东西!”
陆钧裕被泼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扑上来,尖叫着:“臭贱人,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陆衡眉头一压,伸手想要拉开纪梵梵,岂料身前的女孩毫无惧意,娇小的双手一把抓住麻将台边缘,用力一掀,‘哗啦’一声,麻将全被掀到地上,重重的桌子直接砸在陆钧裕双脚上,痛得他大声尖叫,也化解了他所有的攻击。
陆衡看着那被掀翻的麻将台沉默了一下,这桌子少说也有七八十斤,眼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女孩看起来还没它重,竟然就这么毫不费力被掀翻了……
着真是传说中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女孩子吗?这力气,打开天灵盖都小事一桩吧?
周家两姐妹吓得缩在角落里尖叫连连,巨大的动静引来陆景山等人的注意。
三人来到厅里看到眼前的情景均是一愣,得知事情的原委后陆景山气得就差被对二儿子补上两脚了,平时纨绔就算了,也不看看对象是谁?这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吗!
硬是让他跟纪梵梵道了歉才让人扶他下去处理伤口。
陆景山一脸歉意的看向纪梵梵,却见这孩子一脸大度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娇艳的小脸上一脸无辜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很难相信她刚刚轻而易举便掀了麻将台的人。
陆景山看着两个人才抬得起的麻将台都有点沉默,这孩子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
“梵梵啊,今晚让你扫兴了,改天来叔叔给你赔不是。”陆景山亲自把纪梵梵送到门口说道。
纪梵梵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伯父客气了,虽然的确有被吓到,但还好阿衡保护我了,掀桌子的时候还刮花了一个美甲,哎,但没事,伯父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阿衡一直希望我做一个大度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话说,伯父,您觉不觉得我很大度?很善解人意?”
“……”陆钧裕被砸得脚都肿了,你只是刮花了一个美甲!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打蛇随棍上?纪梵梵笑眯眯的把这些典故演绎得淋漓尽致,在场的人无一不佩服。
陆景山看着她甜美的笑脸,一张老脸差点没绷住,僵了好一会儿才笑说:“嗯,纪小姐一如既往的大度和善解人意。已经很晚了,阿衡,你送纪小姐回去的时候注意一点安全。”
此时此刻他只想赶紧送这个祖宗走。
“好。”陆衡淡然的应着。
纪梵梵一脸舍不得的跟大家道别,末了还对周家两姐妹说:“有空我找你们逛街啊。”
周家姐妹抖了抖,干笑的应了声。
离了他们的视线后,陆衡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问:“手痛不痛?”
纪梵梵当即把手摊在他面前骄傲得像邀功的猫儿:“没事,一点也不痛。”
陆衡低头看着她白嫩的手心上那条红痕,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轻轻摩挲,眼眸低垂,仿佛自言自语的轻喃:“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么?呵呵。”
“什么?”声音太小,纪梵梵听得不真切,便问了一句。
陆衡拉着她的手抬眸对上她,扬唇一笑:“好凶,小心嫁不出去。”
纪梵梵猛地收回手,抬起脚在他脚上用力一踩,人家因为什么凶的这人心里没数吗?!平时人家可是瓶盖都拧不开的小仙女!
陆衡吃痛的受了她一脚,脸上却满是宠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