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摇了摇头,她的心可黑着呢,昧着良心替温雅求情的事情她干不出来。
“别从我手里抢猎物,她的命是我的。”
这话让简宸意外了,他不喜欢太良善的女人,也就喜欢温暖这样没心没肺的:“可我不想我的女人手里沾染鲜血。”
只要手上染上鲜血,这辈子就洗不掉了,她的手那么干净漂亮,他不忍心她被世人诟病。
温暖眸光闪了闪,抿唇从简宸怀里出来,坐直身体,坦白道:“简宸,我的手已经不干净了。”
简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温暖伸出十根纤纤玉指道:“简宸,我杀过人,两只手都沾过鲜血。”
“……”
“段飞是我杀的,有人握住我的手开的枪,而教我开枪的人就是龙门老大,慕言归。”
听到‘慕言归’三个字,简宸本能的心里出现排斥,再听到是慕言归逼着温暖杀人,全身都迸发出怒意。
“你先别急着生气,当时情况的是慕言归出现救了我,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睡不到你,而是被段飞给睡了。”温暖满眼揶揄。
简宸确实气得差点把温暖给丢出去,她总是能找到法子来气他,当然,被温暖这么一说,他突然就觉得慕言归没那么可恶了。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画出慕言归的肖像图吗?因为我在梦里梦到过他,而且不止一次。”
还不止一次?简宸黑着脸问:“你有梦到过我吗?”
“这有什么好争的?”温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梦到的都是喝醉酒遗忘的片段。”
“以后不许你梦到他,任何男人都不行。”简宸霸道的宣布,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补了句:“除了我!”
真是幼稚死了,温暖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反驳。
眼里的情绪被抽空,空洞的回忆起当时,声音渐渐沉静下来:“我只记得药效刚发作的时候,我误打误撞跑到了段飞的包厢,你知道我自尊被他践踏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
不用温暖细说,简宸都能想到当时温暖的处境,眸中的寒意一点一点积攒起来。
“死。”温暖看他,缓缓吐出一个字眼。
简宸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下,脸色煞白。
温暖红唇里溢出一声叹息,伸手摸了摸简宸紧绷的脸颊:“还好我没选择死,不然就碰不到你了。”
简宸动了动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压抑着一块玄铁。
“当时我真的抱着和段飞同归于尽的心理,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窝囊的死了。”温暖潋滟的眸中闪过一抹坚定:“所以我在心里发下狠誓,我如果能活下去就会亲手报复,将所有的屈辱都还回去,死亡真的太简单的,但我想要的不是她死,而是失去一切卑微而又懊悔的活着。”
简宸握住她白如凝脂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温暖看着他:“我仗着你得势,根本体会不到那种亲手报复的快感,而且,人生的路那么长,谁又能陪谁走到最后?”
这话简宸就不爱听了,收紧手指死死地攥住她:“你的是我的妻子,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