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胃口？”舒景翰在旁边坐着，给郁绮然捏腿。

“也没有。”郁绮然说道，然后把手里的汤匙放下来。“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谁会死的比较早？”

郁绮然直接问道。

舒景翰正在给郁绮然捏腿的手顿了一下。声音喑哑，“怎么会这么问。”

“我今天在街上逛街的时候碰见了一位小姐，他带我见了一位伯伯，那个伯伯和他的妻子有一段很惊天动地的感情，只是天不遂人愿，那位小姐去的比较早，我看见那伯伯就觉得它像是一个活在回忆里面的人。”

郁绮然简单的说了一下今天碰到的人。

“你说的是唐府唐家的小姐？”舒景翰挑眉，不知道自己夫人怎么勾搭到了她。

“你认识？”郁绮然抬头看着舒景翰。

“听说过。”舒景翰把郁绮然的腿从自己身上搬下来，换了一条腿捏。“而且不止我听说过，城里边的人，应该有不少都听过他，是一个非常跳脱的人。”

郁绮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舒景翰抬起头，烛光映在他脸上，隐隐约约勾勒出凌厉的线条，带出舒景翰端方的隐忍，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你先。”

“因为留下的人会比较痛苦吗？”郁绮然歪着头看舒景翰。

“不止。”舒景翰开口。

“自从我遇见了你之后，我就希望我所有的经历都比你快一点，这样我就可以给你一个参考，我可以有更长的时间成长，然后去保护你，我希望我踩过的坑，你不要再踩，行错的路，不要再走，我的经验可以是你成长的踏板。唯独在死亡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先行一步，为了满足我卑劣的愿望。”

“怎么说？”郁绮然这个时候才有些兴趣，她想到了舒景翰会这样选择，但是没想到他会用卑劣形容自己。

舒景翰抚着郁绮然的脸，她唇枪的胭脂刚刚已经被吻掉了不少，在旁边延出一抹红色，带着欲望和妖冶。

“我不是一个无所求的人我偶尔也会分不清楚喜欢和占有欲，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还是只为了成全我的惊天动地的情感。为了感动我自己。”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来说，郁绮然偶尔也会很迷茫。

他们两个人已经相识了足够长的时间，也分别了足够长的时间，复别匆匆。

也许它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只是郁绮然有些好奇，本能的爱还是爱情吗？

舒景翰继续说道。

“我在外边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战场上的事情，没有办法分出心来，给什么其他的东西。偶尔坐在山坡上面放风的时候，就会想到在家里面的你。”

舒景翰对于当时的场景缓缓道来。“我会担心你有没有自己做饭？有没有每一餐都好好的去？会不会分不清楚植物和植物的区别。我明明很担心你，却隔在遥远的天边，我甚至不确定我们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月亮。”

舒景翰的声音带了失落。郁绮然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但是我又告诉自己，这是你必须经历的过程，这是你的成长，我虽然担心，但是却无从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