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绮然也跟着她悠闲起来,觉得别人的事情别人自己都不着急,他一个外人在这着急,也没有什么用。而且就这件事情来说,也不是着急可以解决的。
“你们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带,而且表情都带着凝重,应该是找到了公主吧,让我猜一下,公主大人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的精彩,生活了十几年的真相突然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吧!”
郁绮然拍拍手,“确实你猜的对,我们确实找到了公主,而且公主大人现在的心情也确实不怎么精彩。”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皇帝对你们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的结果发泄在宋迎雪身上呢?他看起来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知道。”遇见问出了自己心里面最想问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谓的祸不及子女,但是这句话的前提不应该是会不及子女吗?一个人如果造反的话,成功了,他就会飞黄腾达,连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会变成公主和王子,身边的亲戚会变成皇亲国戚甚至是开国功臣,基于这个理论,如果这个人失败了的话,所有的族人都会被砍头,甚至出五服之外的人也不例外,这样的原则放到法律里边就可以使用,难道在生活里面就不能用了吗?”那位女子可平平淡淡地叙述出来,这些话像是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了,又像是这只是他们的初衷,只是在这样一个带着刀光剑影的夜晚说了出来。
郁绮然并不是不可以理解这一套理论,相反,他从最后的很多年过来,在他的那个时代,里面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人可以理所当然的凌驾于规则之上,也没有人可以随意的剥夺别人的生命,对呀,对法律都的敬畏,所谓法律是最低程度的道德,如果一个人指标榜自己遵守法律的话,那么他在那个时代和社会这种都是会被大众所鄙视的。
而他也经历过了非常严重的身份性甄别,曾经有一个年代,那是一个每一个家庭都是一个整体的年代,一个人就代表了这个家庭的思想,因此,对于这位女刺客所说的,或不及子女的前提是会不及子女,他也是深深认同的。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要有一个结局,皇帝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们已经把公主安置好了,你的那些同党似乎已经结成了一个联盟,搞这样的东西,应该是不打算收手。”
“一群已经失去了希望的人,有什么好射收手的呢?或者说还有什么可以被威胁的呢?”
“难道在所有的群人里边只有女儿的姓命是姓命吗?”郁绮然问道。
女刺客摇摇头。“你不懂所谓的希望,这是指年轻的人,他们一群垂垂暮年,每一步都在走向灭亡的人,谈什么希望呢?如果家之争最年轻的那个孩子死了,对家庭的打击才是巨大的,因为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念想,是他们的盼望,也是它们的未来老年人,就像一批土一样,最重要的功能捕鱼等待。成长是年轻人的。现在他们所培育的东西没有了,他们只剩下了一培土,所以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只能尽己所能去报复,去报仇。”
女刺客的声音非常的冷静,也非常的克制。
“所以你呢?就算是那些人都是为了替自己的孩子报仇,你是为了替你的朋友报仇,但是你明明还有那么美好的人生,可以去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一条看起来最黑暗的道路呢?你可以忘记这些历史,你还年轻,你可以去寻找你的爱情,然后组建自己的家庭,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父慈子孝,颐养天年。”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忘记过去的能力,也并不是每一段过去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遗忘我的这些遗忘,就意味着对一些人的背叛,我不希望百年之后面对着他们,拉着我的孩子说,这就是我的希望。人生在世,总不能什么都不想。”女刺客的脸上是即将奔赴正义的坦然。
“人生在世,也不能始终让自己深陷泥潭。”郁绮然觉得自己有些苦口婆心,其实他也不想这么为难一个人,毕竟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过既然可以生活的更好一些,而且他的感知里面追追刺客,只是被自己的道德感束缚住而已,他其实向往真正自由和新鲜的生活,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条生命是别人拯救的,那自己这条命也就是那个人了,那个人竟然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去世了,他就不可以活得很好,就这样,他眼前的这位女孩子将在日复一日,万念俱灰的念头中走向灭亡,自我束缚,自我痛苦。
“其实我没有什么和你讨论这些事情,熟对熟非的意思,我们今天过来就只有一件事情,你们到底有多少人?你们的人是怎么联络的?你们最终想要干什么?”
“这些问题我确实可以一个一个的回答你,首先是我们有多少人的问题,你也看到了你所见到的人,应该都是皇帝政策背后的受害者,也就是说,只要你们找到了直接受害者,你们就可以找到我们,其次,我们是怎么联络的?这个问题有些笼统,有时候留下一些标记,有时候,通过一些江湖传言,总之,是有些原始,但是也有一些神奇的手段,最后我们想要干什么?你们不是也找到了公主吗?那公主除了身体上受了点伤害之外,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吧,最大的应该也就是自己不能接受自己那个皇帝老爹做的事情而导致的精神崩溃,所以我们寻仇的对象根本就不是公主,而是她的那个皇帝老爹。每个人都将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个责任我担得起,希望那个皇帝老头也担得起,毕竟是天下共主,想来也不会比我这个小女子差多少。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