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中,一声暴怒传来,让王传至和沈昭都愣了愣。
王传至平日里虽然嚣张惯了,但对他这个爹还是打心眼儿里的害怕。
毕竟他能整日里作威作福的,全是仰仗着他爹的功劳。
因此刚才还嚷嚷着杀人的王传至,此刻已经害怕到两腿发颤。
“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王尚书暴怒,他这一辈子最头疼,最放心不下的的就是这个儿子。
“你在这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做的这些荒唐事!”
“刚才这位道长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又给我作了什么妖出来?”
王传至当即丢下了手里的刀,就差双手抱头跪在地上跟他爹认错了。
“没……没什么,爹,您快回去休息吧。”王传至此刻就跟一个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浑身瑟瑟发抖。
王尚书是什么人?在御前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精!
当下看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加之衣衫不整,王尚书心里便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都说伴君如伴虎,连皇上的心思他都能揣测的出来,还玩不过你个小兔崽子?
王尚书微眯双眼:“你不说是吧,来人去把少爷院里的那些狐媚子都给我带过来。我一个一个的亲自审问!”
沈昭就在门口长立,只恨现在自己端着道长的架子。
要不然这么精彩的剧情她早就抱着小板凳,怀里再揣一把瓜子,便吃边看。
王传至脸色一僵,大声呼道:“爹!”
随即竟是和个小姑娘一样急得甩起手,跺起脚来。
“您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王传至双手一捂脸,“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您猜得没错,我就是得了隐疾。方才……方才是彻底不举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爹的火眼金睛,只是这也太难启齿了。
刚说完的王传至便羞愧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尚书听闻只觉自己两眼一黑,脚步虚浮,差一点就要栽倒在地。
幸好身后的家丁跟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家老爷。
不过管家的嘴角也不断**着,这……自己没听错吧?
缓了好久以后,王尚书才勉强站定,快步跑到王传至身边,将头揽入自己怀中:“你说你!我可就你这么一个独苗儿子啊……你要是坏了,我王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王尚书差点就要老泪纵横。
看着这父子抱头痛哭的“父子情深”的场面,沈昭也只能勉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轻咳一声,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王传至这才醒过神来,又情绪激动的不停的用手指指着她:“爹,就是他,就是这个臭道士!都是他的药。”
沈昭赶紧为自己辩白:“王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日贫道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急着走了,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可不能赖在贫道身上。”
“你放屁……”
王传至还想破口大骂,被沈昭止住了话头:“其实吧,王公子这个病是能治的,我给你的药也是真的。”
“只不过这个药需要连吃七天,你这才吃了一天,当然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