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色羽毛的乌鸦飞过头顶,猩红色地花瓣中间,灰紫色肌肤的男孩身体动了动。
弹孔的位置,淡粉色的**沿着太阳穴滑落,掉落在柔软花瓣上,血液越流越多,最终汇聚成了一小片水洼。
粉色的**倒映着天空,乌云卷积着,云朵呈现厚重的暗青色,不多时一个男人走到水洼旁,水面倒映出他金黄卷翘的短发,窄小的五官,鼻头小巧鼻梁高挺,唇瓣单薄而刻薄,那双狭长的眼睛,时不时露出奸诈神色。
他将狙击枪斜挎在身上,俯下身用试纸蘸取了一点地上的**,粉色**沿着纸质蔓延,试纸原本的颜色被侵蚀占据,最终彻底变为和它一样的粉色。
男人满意的笑笑。
就在这时,原本失去生机的身体,手指动了动,突然抓住了身旁那只迎着朝阳盛放的玫瑰。
只听得啪的一声,花枝被折断。
男人猛地朝后跳开,重新给狙击枪上膛:“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在他身后,车上的红发男人拔出裤腿上别着的短刀,眉头锁紧,警惕的盯着那片玫瑰花。
只见原本倒下的丧尸男孩,以一种僵直且诡异的姿势徐徐站起,三枚子弹弹壳从他正在愈合紧缩的太阳穴掉落。
他猩红的瞳孔,熠熠生辉。
积云在追逐烈阳,城市里的天气变换多样,才刚放晴没多久,就又要下雨了。
寒风吹过城市每一处街道,它钻过大楼间的缝隙,吹打着她的臂膀,黑色长发在空中纠缠零乱,像一条扼住她咽喉的绳索。
几片落叶从林沫身侧飘过,风还带来了许多意外之物,一抹猩红色从她眼前掠过,上面有熟悉的,浓重的,血腥气。
她加快挥舞扫帚的动作,只听得咔嚓一声,赖以辅助移动的扫帚卡在下水道口的孔洞里,她心急如焚,稍一用力它便断成了两截。
购物车失去平衡,载到出去,林沫的残躯跌倒在地,跟皮球似的在沙砾粗糙的水泥地上滚了两圈。
天色晦暗,街道两边的大楼里,窗户边占满了“人”,他们灯泡一样的眼睛紧贴着玻璃,张着嘴发出呜呜地嘲笑声,就连她摔倒后剐蹭出的鲜血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狼狈。
“砰”在寂静的城市里尤为响亮。
“反抗啊,咬人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叫李科斯的男人将眼睛从瞄准镜上移开,注视着站在花丛中僵直不动的丧尸男孩,嘴里不时低语,“攻击我啊,脑子里的疫苗在转换你的细胞了吧,这才是真正能杀死你们的子弹呢。”
“你疯了,你用了疫苗,他体内的病毒不都死绝了吗?博士用什么做研究。”红发男人皱眉说。
男人轻笑,不屑道:“怕什么,疫苗起作用前,把他体内的血都放干净就好了。”
指腹深入丧尸鲜血凝聚而成的水洼里,红发男端详着指尖的红色感叹:“他的血是红色的,鲜少有丧尸在感染病毒后血还是红色的。”
“神奇吗?也没什么特别的。”李科斯说着,他毫无顾忌的上前,伸手抓住男孩破烂体恤的领子,一路拖行将他带出那片玫瑰花。
男孩的脚从尖锐的荆棘丛上扯过去,两条腿的肌肤上留下深红的印记,他不吭一声,手中紧紧抓着那支折下的玫瑰花,即便上面的尖刺已经深深扎进他掌心的皮头里。
男人把他倒过来,头指向地面,划开了他喉咙附近的血管,粉色的**很快滴落下来,在落到地上一起,男人拿来了一只铁皮水壶放在了他身体下方,接住滴落的血液。
红发男人打量着这如同酷刑一般的景象,眉头深锁,胃里直犯恶心:“你这么做不会太残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