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姬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父亲的脸庞格外清晰,七年了,她终于在梦中看清了父亲林谦的脸,她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
“爸,带我走吧,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你看我,没有什么用处,连少陵都保护不了,我们家的仇也没有报,还有妈妈……”荆姬在梦里哭得上不来气。
“不行,爸爸不能带你走……”
林谦的身影在蓝色的雾气里越走越远。
父亲始终在远离,她抓也抓不住,深沉的孤独感和失落感紧紧地攫取了她的神经,她拼命地在后面追。
直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她。
“荆姬,荆姬,荆姬……”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双深邃的双眸,他的指腹正轻轻地擦拭她脸庞上的泪痕,一点一点地带着怜惜。
“又做噩梦了是不是?”
乔沐温和地看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下巴低着她的头顶,五指分开,和她十指交握,两人的心莫名地贴得很近,清雅的声线继续在她耳畔响起。
“我给你讲个冷笑话,”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笑了起来,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昨晚,有个姑娘一直在我身上找蛇宝宝,还要和我生一窝小蛇……”
这么羞愤交加的事情,他竟然当成冷笑话来讲,一向害羞的乔大少脸皮也日益剧厚了吗?
她噗地就笑出声了,扑过去,作势就要咬他的嘴巴。
他没有躲闪,幽深的眸子带着致命地吸引力,看着她扑过来,牙齿用力地啃噬着他的薄唇,一副任由她为非作歹的模样。
她的力度随着唇瓣的摩擦渐渐地卸了力,反而,被他噙住了。
唇齿之间的纠缠,香味彼此地传递,无法分开的温情,在渐渐升高的温度中变得迷离。
她几乎颤抖了,以前她是老师,就算笨拙,也要装出生猛的样子,不能在乔沐面前丢了份儿。
现在,他似乎已经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反客为主,用力度控制着她的身体。
吸吮着来自灵魂深处的芳香。
舌尖疼痛,身体颤抖。
她的身体曲线和他的身体曲线严丝合缝,甚至,某些地方在膨胀,抵住了她的身体。
“真的有一条小蛇,要生蛇宝宝吗?”
“阿沐!”她加重了语气,第一次被这个孱弱的男人羞红了脸,“你好坏!”
“要吗?”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颊生出两团艳红色,薄唇格外性感,他的贵气,他发丝的凌乱感,更增加了几分魅惑,他继续说道,“要吗?快说,小妖精!”
“好讨厌!”荆姬咬了咬牙,一向女王范儿的她怎么可能认输?
她一翻身,覆盖在他的上方,眼角春风**漾,俯下身子,长发遮盖住了他立体矜贵的容颜,声音微喘,娇嗔地邪笑。
“当然要!”
随着她的动作,他轻哼一声,荆姬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后背被擦伤,想起昨晚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的那一幕,心尖莫名地疼痛起来。
如果不是乔沐,受伤躺在医院的人一定是自己。
“痛吗?”
“痛!”
月色正好,他的声音仿佛揉进了如水的月色,在心爱的人面前,暴露一点小任性并不丢人。
“那我用力,你会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