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怀安赶紧把芙喜扶起来,然后拍拍芙喜的后背,“好了好了,芙喜,你也是个男子,干嘛这么胆小。”
“不是啊,大人,真的很可怕!”芙喜怕素怀安体会不到他的感受,又比手画脚说了一遍,唐月全程就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饮茶。
素怀安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反问,“难道你没借宿林间客栈吗?我和唐月来的时候还有的,店家是个年轻女子。”
芙喜忽然用怪怪的眼光看着素怀安,“大人,您说什么呢?我走了三天,林间的路穿了一遍,从没见过什么客栈啊?”
素怀安被芙喜说的一愣,“怎么可能?我和唐月明明住过的。”
她回头瞧着唐月,“还喝了山药大枣粥和豆沙糕的。”
这一回,唐月没说话,仍旧是芙喜,“大人,您和唐公子是不是魔障了,是真的没有,真的!要有,我还用在山林里裹着包袱睡觉吗?大人,你是不知道山里一个人有多黑多害怕!那真是……”
芙喜后面的念叨素怀安听不见了,直走到唐月跟前,“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我们的问题?明明就是有一间客栈的。”
“是吗?”唐月反问。
素怀安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可我们就是住过啊,”她忽然念头一转,“不对,荒野之间怎么会有客栈。”
“嗯,你终于想到了。”唐月淡淡然。
素怀安大惊,连忙掐着脖子要吐。
“快快快!会不会是慢性毒药……”
唐月看着她手忙脚乱,“不会。”
“额?”素怀安停了动作,“为何?”
“不为何。”
唐月一句话差点没把素怀安憋死。
“到底!”她气急,跳到唐月跟前,“那到底是什么人?”
“敌友不明。”唐月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
素怀安瞧着唐月款款走出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三人总算相聚到一处,芙喜负责行李走得慢,素怀安和唐月就在前面走一段然后慢行等着芙喜。
素怀安心中不解,憋了几天,一直在快要走到西南境内的时候才忍不住问唐月,“唐月,我们之前出京没多久的那家客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想起来当天晚上一切都是唐月准备,没有让她出门,她一直就安静呆在房间内,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奇怪,“你之前在外面打水一定有注意到些什么吧?”
唐月微微侧头,用一双好看的眼睛瞧着素怀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会不会是信王派来的人?”素怀安有些不放心。
唐月回过头看着前面的路,他心中想的不会是信王,依照信王在自己府内都能大胆纵凶的脾性,那荒山野岭的一处客栈岂不是绝好的处理人的密闭空间。
“不是信王。“他安慰素怀安。
素怀安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唐月这么说了,她也自然就信,心中的石头放下来许多,但转念一想,信王派她来西南修建元王阁,而西南自古就战事频繁,这一招真正是借刀杀人,他确实犯不着画蛇添足。
二人心中各想各的,一路都是没有言语。
唐月不想让素怀安心中存太多杂念,中午的时候,三人才刚入西南境,找了家闹市中的客栈,安顿好后,三人下来吃饭。
唐月等着素怀安坐定,这才开口,“元王阁,你有什么看法?”
素怀安正夹着一块鸡腿吃,听素怀安问,鸡腿掉落在碗中,“这是吃饭时间呢?”
“嗯,”唐月淡淡回应,连眼睛都不抬,“故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