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坐着的殷墨初,不是世人皆传这樊古城主冷面无情,不近女色,怎么偏偏对这个楚家的妖女与众不同。
殷墨初微挑眉头,换了个坐姿,手微微一抬。后面的冷隐直接明白了暗示,一个利落的转身直接飞身而起,直到顶梁上一脚直接踢下来一个黑衣人。
太后气极,气的话都说不囫囵:“难不成这天下就你一个樊古城能作威作福?别忘了还有一个天澜城与你相互掣肘呢,你如此嚣张狂妄,是不怕天澜城放在眼里吗?”
元宝一听这话,这嘴巴里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喷出来,噎在喉咙里好半晌才涨红着脸咽了下去。
这糟老太婆可真是心眼坏的很,居然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挑拨离间呢?这天澜城主可是娘亲的义父,敢把娘亲打入天牢,恐怕外公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也要快马加鞭赶过来处置这老不死的了。
秦玄离这正坐着看好戏呢,突然就被拉扯了进来,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手摆了摆道:“我天澜与樊古素来是共进退,这点小事,哪有闲工夫去管。实在不行,你去问问城主大人的义女,那可是他老人家的心尖宠,就在台下,您问问看?”
惊——
天澜城主的义女就在这大殿之上?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前前后后四下张望,都在好奇这天澜城主的义女到底是谁。
“太后娘娘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心里明明白白。今日我就是为了我那死去的母亲一个交代,我不杀你,但是你余生只能在寺庙里度过,为因为你而死去的那些亡魂,抄录经文祈求来生。”
楚行烟的话,慢悠悠的,但对于现在的太后来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道捅向她心脏的刀子一般。
“你闭嘴!哀家必然不可能!就算是付出所有,哀家也必不可能再让你楚家重回南陵。”她捂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光,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被人夺走一切。
她好后悔,早知现在发生的一切,她就应该在昨日困住楚行烟的时候,一刀把她杀了,现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铁证如山,太后娘娘你一直在这里挣扎又有何用?”楚行烟冷嗤的轻笑出声,转眸看向南陵皇,朱唇轻启:“陛下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一直闭口不言是不是觉得自己也问心有愧呢!”
南陵皇像是一句话被惊醒了一般,倏地瞪大了双眼,瞳孔不断放大。
他知道今日是一个死局,就从宴会一开始知道楚家人进了宴宸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一直难以平复,那种莫名的恐慌跟现在这种情况完全一样。
一边是他极力维护的母后,生他养他几十年,那些做的坏事有一大半都是为了帮他夺嫡而出的手。
一边是真的多年心里的亏欠,这么多年他每日每夜都在做重复的噩梦,这种恐惧感在他的心底滋生发芽,如同狂风一般迅速的生长着。让他早就忘了对楚芊芊的那些承诺。
想到这里,南陵皇的眸子蓦然转向太后,那双深陷的眼睛无奈的看着她,嘴唇蠕动几下才道:“母后,儿子护了你这么多年,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