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行烟想不明白的是,他从不愿出席任何大型的宴会,怎么今年这南陵的盛会却来了,而且还是提早了半个月。
“救救我娘亲,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娘亲……”那小娃娃站在血泊之中,两眼尽是泪水,声音都哭哑了,大声求救道。
可这东启摄政王马车撞的人,除非他本人下令,这围在周围的百姓那个敢上前?简直是自讨没趣。
一听到娘亲二字,楚行烟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殷墨初,道:“我去去就来。”
话完,楚行烟便挤着身子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去。
周围的百姓闪开了一条狭窄的道路,但更多人却是以看好戏的态度。
这居然还真有不怕死的,所有人都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楚行烟挤过去的背影。
而楚行烟刚挤出了人群,就被这官兵拦了下来,厉声道:“干什么,站回去!”
一听这话,楚行烟的脸上刹那间冷意纷飞,一把推开堵着他的官兵,怒斥道:“堂堂南陵国的官兵,吃百姓贡献的粮,用着百姓交的税钱,却在南陵百姓有危险之时,去维护一个他国来的狗,可真是好样的。”
突然被骂了一通,那官兵也傻了眼。
楚行烟直接跑到了受伤女人的跟前,从她刚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爬到心头了。
果然她刚蹲下,手指放在那女人的鼻子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楚行烟将目光放在了旁边那只有三四岁的小孩身上,只见他哽咽的问道:“我,我娘亲她怎么样了,呜呜呜……”
脸上带着沉重的歉疚道:“你的娘亲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要哭,她在看着你呢。”话罢,楚行烟便将那小娃娃直接搂入了怀里。
这时那官兵又走了过来,厉声道:“真是晦气,惊扰他国使臣其罪当诛,不如就让我来送这小娃娃去阎罗殿见他娘亲吧!”
楚行烟一听这话,恨得牙痒痒,她当即抱着怀里的小娃娃站了起身,冲着那官兵道:
“惊扰?到底是这摄政王殿下惊扰了百姓还是这满城的百姓惊扰了摄政王殿下?请问又有那国帝都能允许这当街快马而行,更何况是这马车!这车上的摄政王殿下不应该下来说句话吗?难不成堂堂东启摄政王殿下居然是缩头乌龟?”
这下不仅是官兵,就连后面的百姓都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女子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当街辱骂东启摄政王,嘶……他们都已经能想象出这女子会死的多惨了。
那官兵一见楚行烟这样,当即脸上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往后退了几步,也不多再轰她出去。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楚行烟完蛋的时候,马车里却传出了一声**不羁的笑声,挑开车帘直接跳了下来,道:“真是有缘,楚姑娘,我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柳词宣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刚刚在马车上便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实在是没想到这三年过去了,他都以为这个女人彻底消失的时候,居然会出现在这南陵。
楚行烟一听此话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故知?亏他能说的出来。
这下围观的百姓更惊了,瞠目结舌的看着中间的人,这简直比话本子里的故事还要跌宕起伏,怎么这姑娘居然与东启摄政王相识……
而这时楚行烟仍然没什么好脸色,冷声道:“你的马撞死了人,这件事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