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初饶有兴趣地看着元宝的每个动作,而旁边的几位长老神色却越发疑惑了,这又是搬椅子,又是割布条的。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小娃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容清老头却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那双深陷的眸子闪着精芒。
一切准备就绪,元宝吩咐人将布条折叠蒙在了二三长老的眼睛上。
本来还光明一片瞬间漆黑,向来都是他为刀俎,人为鱼肉,如今却被人宰割。刚刚离去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是做些什么,面对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人的内心永远是恐惧的。
而就在这时刚刚离去的冷隐和冷御回到了原地,只见此时元宝粉嘟嘟的小脸上挤出一抹坏笑,随即使了个眼色。
冷御冷隐会意之后,立刻转身将凳子上的二人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然后褪去了两人的靴子。
突然感觉脚底一凉,二三长老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恐惧感从脚底爬上了心头。
“大大哥。说到底,我和三弟还是这楚家的长老。你怎么可以任由这么一个小屁孩儿在这里侮辱我们!”二长老急了,这份来自未知的恐惧深深地影响着他,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让容清来阻止这荒谬的一切了。
“是啊大哥,大哥与我对楚家忠心耿耿,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代家主在这府里几十年都不曾出现问题,怎么偏偏这家主,刚一回来人就没了?再者说这幻沸散每月每日都有一定的数量,这账房的出入都有记录,难不成就凭着他的几句话就认定了我和二哥是凶手吗?”
明善心里清楚,今天这府中突遭变故,楚庭身死之事,除了在宗祠的几位没有人知道。所以他此刻说出此事就是为了引发动**。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围观的人早已经散尽,现在留在院中的都是可信之人。
看着喋喋不休的两个人,元宝语气十分轻蔑地反驳道:“别说废话了,我娘亲要是想杀人,自然会做了利落干净,就算是你们一整个院子的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今日你若是敢伤我们一分一毫,我们在手下就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们以为这么些年这楚家的人还对这家主忠心耿耿吗?没有家主令,那批死士是你们就动不得,剩下可以调动的人都已经归到我的麾下了。”
二长老故作镇定,勾唇一笑,佯装一副不害怕的样子。
“小爷生平最恨别人威胁我了,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啊!”元宝眯着眼睛笑。
只听这时突然有一声鸡鸣,冷隐抱着怀里的母鸡在二长老的跟前蹲下,元宝抓了一把米粒,顺势往这二三长老的脚面上撒了一把。
这鸡看着有些消瘦,一看这食物,立刻便伸着嘴开始啄了起来。
“啊呀,啊呀啊呀!”只是被轻轻的啄了一小下,二长老的脚就开始忍不住的颤栗,他想过一万种折磨人的法子,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想他堂堂二长老,几十年尊荣无比,却被如此羞辱。
元宝观察着两个人的变化,脸上漾起一丝得意的笑,随即趴在二长老陈元的耳朵上,用着只能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怕用刑。但你怕不怕恶心呢,你想想此刻只是一只鸡在你的脚上啄米吃,你还可以接受。但是……”
他的声音很轻,在二长老的耳边却如同放大了无数倍一般,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听元宝恶魔般的声音再度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若是不说,我便把你扒光了扔进粪池里再捞出来,刚刚我在院子的东边里可是见到了两条大狼狗,你想想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