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早已经打探过这所有人都在老皇帝的寝宫外围着,料定了宫门口无人,这马儿跑的也是飞快,却不知这刚进宫门口便倏地出现了一个人。
而此刻想要勒马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总是玄一很快的做出了反应,但终究控制不住马儿的速度,只见马儿奋力的嘶鸣一声,朝着来人的方向便踩了了过去……
顾南栖一见情况危急,心头骤然一跳,随即一把甩出了手里的匕首,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冲着受惊的马儿一掌劈了下去。
马儿受伤随即惊倒在地,就在马车要在倒地的瞬间,里面的人一把推开车帘,利落的转身站在地上,手里的折扇“刷”的一下展开,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浅笑吟吟的望着前方。
玄一下意识的看向楚行烟,见她毫发无损立刻站在了她的身后。
门外的禁军一听里面的动静,立刻排着两长队冲了进来,见次状况立刻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各个低埋着头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的顾南栖已经怒极,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倒在地下的“澜”字旗,紧绷着脸气势凌厉的大声呵斥道:“这禁军都是吃白饭的吗,宫中明令禁止骑马,这么一大辆马车居然被放进宫门,惊扰了陛下你们是想好怎么死了吗?”
听到顾南栖的训斥,跪在地上的禁卫军你看我我看你,这才发现他们的统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下更不敢说话了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却是擦也不敢擦。
只听这时一声更加有气势的声音,立刻反喝过来道:“我这西宁上好的马儿却死于顾世子的手中,请问您想好怎么给它陪葬了吗!”
西宁?顾南栖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一勾上扬了起来,依旧是冷着脸冲着楚行烟的方向反唇相讥道:
“西宁?这各国条例那一条允许这西宁的马可以在这北宸的皇宫之中肆意横行?难道就不怕天澜城与樊古城降罪下来?”顾南栖嘴里的话说的十分有底气,而内心却已经完全慌了神。
昨日他的密信刚刚失窃,今日这西宁的人便旁若无人的闯进宫中,这所有一切的巧合全部串联起来。这西宁居然把手伸的如此之长,居然敢闯入这北宸。
闻言楚行烟不禁嗤笑了一声,这顾南栖倒真是会借力打力,拿着天澜和樊古的名号来压人,而自己做起事情来却旁若无人。
“西宁?顾世子这顶帽子扣的着实大,也不知这西宁王知道了是该笑还是……”楚行烟唇角泛起冷意,眯着美眸看着顾南栖的方向。
而这时一直在身后的玄一,往前挪了挪,沉下声音重重的咳嗽了一下,他这天澜行者的装扮居然没被人认出来,那他可要主动一点提醒一下。
果然顾南栖立刻便注意到了后面的玄一。一身黑色长袍裹身,面戴墨玉面具,正是天澜行者的特有标志,突然他心中有一股密密麻麻的恐惧感爬上心头。
顾南栖的瞳孔紧缩,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站着的二人,不禁腿脚一软,强忍着恐慌。
难不成这……真的是天澜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