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烟的风寒来的猛去的也快,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晌午,才感觉恢复了点体力。
一醒来便听到了噩耗。
“昨个在这吃茶的刘夫人,回府以后腹泻不止说是咱这茶有问题,现在正带着一帮子人在店门口堵着呢!”春竹火急火燎的从前堂跑到了楚行烟的屋子,满头大汗,许是跑的太快满脸通红。
楚行烟刚刚梳洗好,本就打算去一下前堂,正巧撞上前来禀报的春竹。茶水都是新鲜的,不可能有问题,若是有到现在才来闹事逻辑也是说不通的。
“刘夫人可有前来?”楚行烟美眸微蹙,昨日两个老夫人来吃茶的时候她一开始也是在场的,看着两位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总不至于去自降身份故意栽赃一个新开的茶楼。
春竹急忙忙回道:“不仅来了,还是躺着来的,带了一大伙人,大有一种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的模样,看门的秋生只是出声说了一句话,差点打起来!”
楚行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人就是来闹事的,这来的应该是哪位跟在要定茶水糕点办宴席后面哪位夫人。
当她赶到前堂的时候门口已经是围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大门紧闭着。秋生几人用力的抵着门。
只听外面嚷嚷道:
“黑店!开门!有种坑人,这个时候怎么当缩头乌龟了。”
“今日若是不给我们夫人一个说法,便让你们这清茗茶楼砸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带头吆喝着,后面的几个跟着挥舞着手中的长矛。
隔着大门楚行烟都能听出来,外面看热闹的人已经是围了一圈又一圈。
“开门。”楚行烟对秋生说道。
几个人见状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主子这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这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带头闹事的各个手中拿着长矛。这刀剑无眼的,我等受了伤是小事,若是您有个什么,咱这些当奴才的万死难辞其咎啊!”
“开门!”楚行烟的声音大了几个度,见她态度坚决,秋生几人随即让了开,楼内随即涌进了一堆人。
打头的便是昨日来吃茶的刘夫人,被人抬了进来,一副腹痛的模样,捂着小腹,疼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后面打头的人开口说道:“哟?看来是不打算当缩头乌龟了,那今日这笔账可得好好算一算,昨日我家夫人来这里吃了茶之后回去便一直腹泻不止,一直到现在。今日在这的大家伙做个凭证,咱就想问问这茶楼的人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楚行烟眯了眯眸子,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瞥了一眼地上的刘氏道:“请问刘夫人您确定这腹泻是从我这茶楼离开之后才开始的吗?”
躺在地上的刘夫人一听,艰难的点了点头。
楚行烟听到这回答内心毫无波澜,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转口厉声开口吩咐道:“那就对了,把人给我扔出去,免得浊了我这茶楼内的清净。”
楚行烟的前后的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前一刻的语气还带着三分温柔,后一刻那双眸子里散发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大的反转不仅刘氏带来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连春竹秋生等人也愣了,自家主子做事这么粗暴的吗,撇清关系直接扔人?
刘氏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听此话在地上打起滚来,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嘴里一直叫着疼,叫声越来越大,引得再见的人众说纷纭。
“哎?这人是在你们茶楼里喝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你当着樊古城是你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兄弟们给我搜!”为首的人也死毫不示弱,嘴里的话更是嚣张,身后的人一听他发令便要往楼里冲。
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随即附和着:“这茶楼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短短几日便开了张,谁能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窑子,现如今变成了茶楼,保不准啊就是换汤不换药,这里面啊说不定有多少个下贱的女人呢!”
“这楼里还出过人命,若是正常生意人家,谁愿意会愿意一个出过人命的地方开门呢,我看这十有八九就是家黑店,专门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