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后。
南风还在医院住着,他每天有三件大事,浇花,养鱼,看天。
“南风,哪花再浇就被你浇死了。”沈沐从门口走进来。
南风充耳不闻,不紧不慢地按着喷壶。
沈沐走到他身旁站定,抬手捻着一片叶子,“这花开的真好。”
南风不理会她,沈沐继续道,“南风,你好厉害哦,把这些花打理的这么棒。”
南风调转了头,给另一盆花喷水。
沈沐将手伸向含苞待放的好骨朵,“南风,你不理我,我可就摘了。”
“摘吧!”南风亲自伸手撇下花给她。
沈沐捻着花一时想笑。
南风对这花可是护的紧。
“南风,不是我不让你出院,是医生不建议出院。”
南风不语,黑漆漆地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沈沐,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他很好,可以出院了。”
“就这医院我住了一个月了,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这半个月以来我每天只做三件事。”南风指着窗台上的一排花,和床头柜上一缸鱼说道。
沈沐硬憋着笑,当真是委屈他了,以前每天想个陀螺一样从早忙到晚,现在只能被困着这个不大的病房里。
沈沐拉住他的手,“南风,你听话嘛,我们要听医生的安排。”
南风放下手中喷壶,“沈沐,一个月就算是在**躺了几年的植物人也能出院了。”
沈沐轻笑,“可是南风不是躺了几年的植物人,你是被从鬼门关拽回来的人呀!”
南风送了手,继续自己的浇花事业。
“南风,你又不理我了。”
“你理我一下嘛,又不是我不让你出院。”
“现在这样的清闲日子不好吗,每天都有我陪着你。”
“我想工作。”
“没工作。”
“没工作,不理你。”
沈沐撇撇嘴,小声嘟囔了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一样。”
上午小闹了一场,下午南风就叫来自己的秘书。
秘书刚到门口就被沈沐给拦住了,“你来干什么?”
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先生打了电话。”
沈沐转头朝南风看去。
窗边的男人竖着两只耳朵,一看就知道是偷听。
沈沐故意大声问,“南风,秘书是你叫来的?”
南风转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啊,我让他来……”话说到半截又转了弯,“我让他来看看我。”
秘书心里想着,先生,你不是让我来给你收拾东西,出院的吗?
“哦,那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说着,沈沐就要伸手关门。
南风急了,慌忙站起身,“沈沐等等。”
“等等什么?”
南风低头看着脚尖,“我让他来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沈沐重复道。
南风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看聊尖。
秘书进退两难,看着当前景象,硬憋着笑意。
没想到啊,先生有一天会被打压的这么惨。
“沈老板,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沈沐冷哼。
秘书转身准备走,南风大喊一声,“不准走,进来收拾东西。”
秘书脚步顿住,十分讶异。
先生,你这是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