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后悔了?”滕梓衍有些憋不住话,踌躇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习芸竹消失几年又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怀好意!”
当初也不知道陆湛沉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中邪一样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现在总算是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吧?
话匣子一打开,滕梓衍索性把心里话说开了:“你要是喜欢景初不想失去她,那就老老实实把话说开了。”
“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而且……就凭之前陆湛沉处处维护习芸竹的事。
要说他最喜欢的人是景初,谁能够相信?
陆湛沉深沉着神色没有搭腔。
见状,滕梓衍叹息了一声,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
怪不得确认了景初的身份之后,明清荣处处看陆湛沉不顺眼了。
他亲妹妹要是摊上了这样一个男人,他怕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心思流转,他煞有其事的用手在陆湛沉的肩上拍了下,很是语重心长的道:“究竟要怎么做,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不过我可听说那个姓楚的律师攻势很猛烈,都把主意打到明叔叔的身上了。”
楚云知要是真的得到了明舜的支持,陆湛沉就希望渺茫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他顿了顿,语气转凉的提醒着,“你想清楚再决心。”
“等景初真的跟姓楚的跑了,我可不会陪你借酒消愁。”
跟姓楚的跑了?
从滕梓衍的嘴里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陆湛沉心里的不爽到达了顶峰。
与此同时,一个强烈的念头披荆斩棘的呼啸而出了。
景初是他的,凭什么拱手让给楚云知?
算起来,楚云知跟景初才认识几天?
谁知道这个男人突然对景初展开攻势的原因是不是为了求财?
抛开其他的不算,仅仅是曾老太太赠与的部分就很能惹人觊觎了。
“不会的!”
眼神阴郁而复杂,他翕合着唇,冷冷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
滕梓衍一怔,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会让景初跟楚云知在一起的。”低沉温和的嗓音里带着满满的志在必得。
闻言,滕梓衍的眼前一亮。
对味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陆湛沉。
“你这么想就对了。”歪了下身子,滕梓衍笑着用手指在他衣袖的皱褶上抚了下,“现在这个时代,早就已经不流行默默奉献的骑士了。”
“再说了,你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在背后默默奉献。”
陆湛沉哼笑着斜睨了他一眼:“说起这些事,你倒是一套一套的?”
“怎么?有情况了?”
“我能有什么情况?”只觉得引火烧身的滕梓衍哭笑不得的用手在额头上拍了下,幽幽的道,“我跟你可不一样。”
“我的婚事,老爷子的心里怕是早就有想法了。”
哪怕是之前没有跟陆家撕破脸的时候,陆湛沉也是想娶谁就娶谁。
现在就更不要说了。
陆湛沉都已经杀疯了,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自己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