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你以为你得到了陆湛沉的心吗?”嘶吼着从椅子里起身,她的脸贴在玻璃上,面容扭曲的样子显得格外狰狞。
“景初,你在做梦!”她狞笑着,一副恨不得要扑上去跟景初拼命的架势,“之前陆湛沉对我究竟有多好,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可是现在……”咧开了嘴角,她一脸自嘲的笑着,“他还不是毫不留情的把我送进这里了吗?”
“景初,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等着吧!”
面对嘶吼咆哮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的习芸竹,景初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压根就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脚尖在椅子上勾了下,她泰然自若地坐了下去,这才缓缓开口了:“习芸竹,你错了!”
“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之前你在习家风头频出,一路走得顺风顺水,靠的全都是陆湛沉。”轻挑了下眉,景初遗憾的顿了下,“你就像是一株菟丝花,失去了依靠就原形毕露了!”
之前的几年,陆湛沉太过千依百顺了。
而习芸竹沉浸其中,早就已经被周围的声音捧得飘飘然了……
正中要害的戳中了心思,习芸竹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差点有些绷不住了。
景初说得不错。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将陆湛沉的功劳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甚至……有一度觉得就算没有陆湛沉,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被习家公开放弃之后又被陆湛沉针对。
关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她处处受欺负。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要举报,但看守的工作人员对此确实睁一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她举报之后,那些人打得就更厉害了。
昨天半夜,她一个人蜷在角落里,身上的细胞叫嚣着疼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新一天的太阳了。
呼吸一重,习芸竹隐忍的咬住了唇,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你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撇了下嘴角,凉飕飕的语气里沁蕴着说不出来的嘲讽,“景初,当初我远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你爬上陆湛沉床的事了!”
“你知道当时他们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神色究竟有多鄙夷吗?”
她是菟丝花,那景初又比她高贵到哪里去?
说难听一点,她们全都在依附陆湛沉,不是吗?
既然如此,景初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
听到爬床两个字,景初默了默。
当初的她实在走投无路了,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彻底变成了她生命之中的一个污点。
凡是想要讽刺她的,无一不拿这个来说事。
不过时至今日,她还是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人生,本来就有舍有得。
至少她保全了景氏集团,甚至通过陆湛沉找回了母亲的亲人。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说得不错,当初我确实利用陆湛沉解决了公司的危机。”景初轻笑着,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
“不过习芸竹,现在就算陆湛沉彻底跟我撇清了关系,我也可以支撑起景氏集团了!”
“我没有把陆湛沉当成唯一的依靠。”
“我想,这应该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吧。”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唯有自己才可能是终身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