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还会哭闹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目前,小初跟陆湛沉相处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要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两边都是她的朋友,她才懒得提醒陆湛沉。
闻言,陆湛沉的目光一窒,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住了。
他低垂着眼眸,缓缓将双手握成了拳头,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陆湛沉,身为朋友,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轻叹了一声,她深深朝陆湛沉看了一眼,一字一顿的道,“究竟要不要制止小初,你看着办。”
此时,距离南家老宅只有数米的距离。
清了清嗓子,南祺将手搭在前面的座椅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南蕙最好祈祷爷爷平安无事。
要不然,她不会放过这个该死的贱人!
……
回了病房,景初拽了一个抱枕搂在怀里,眼巴巴的望着明清荣。
明清荣被看得心头一软,缓缓开口了:“当年我不是在国内读的高中,所有关于习芸竹的事都是听说。”
“不过湛沉对待习芸竹确实挺特别的,不止在学校里的时候护着她,习芸竹出国,湛沉也一直暗中在帮忙……”
景初听着,只觉得心脏一点点沉了下去。
陆湛沉和习芸竹之间,还真是情深义重。
她横在中间,未免也太像一个大电灯泡了吧?
“要是……”轻吁了一口气,她翕合着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哥,要是我当初没有找上陆湛沉的话,他是不是会一直等到习芸竹回来?”
老实说,看着景初的样子,明清荣份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他不傻。
景初主动问起这些,心里八成是有什么打算。
长痛不如短痛,要是她能够下定决心一刀两断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们之间可不是习芸竹一个问题这么简单。
“应该是。”把心一横,明清荣用力点了点头,“至少圈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而陆湛沉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顿了下,他轻轻将手搭在了景初的膝盖上,语重心长的道:“小初,如果是站在陆湛沉朋友的立场,我是希望你能陪着他的,哪怕……”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景初怎么可能不明白?
哪怕对于陆湛沉而言,她只是排遣寂寞的玩具,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小初,你是我的亲妹妹。”明清荣在亲妹妹三个字上咬了一个重音,焦急着语气的道,“我希望你能跟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一瞬间,心里的弦彻底崩了。
“大哥,我明白的。”她强颜欢笑着,眼泪来回在眼眶里滚动着,但却迟迟都没有掉下。
深吸了一口气,她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和陆湛沉之间是契约婚姻,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大哥,麻烦你替我跟陆湛沉解决这件事吧。”
没了这纸合约,他们就算重获自由身了。
陆湛沉那么期待,她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