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也会当成什么事没有发生的样子吗?
隔几年,身边再找一个老婆安享晚年?
“叶桥,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对上了满是怀疑和审视又略带几分自我怜悯和悲戚的眼神,景父的心里慌得厉害,连忙解释着,“背后的人厉害得很!”
“要是我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我和景初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我承认,我确实是懦弱……”他纠结着神色的用双手在头发上抓了抓,语气越发急促了,“好几次午夜梦回,我都想过把所有的事告诉小初。”
“可我只有小初这么一个女儿,我真的不希望她被卷进这件事里。”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叶桥复杂着神色,亲亲用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下,“你不是说小初的舅舅已经在调查了吗?”
“不如,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血浓于水!不管怎么样,小初都是你的亲生女儿!”
血浓于水……
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四个字,景父稍稍安心了。
叶桥的心里被埋了一根刺,无意识的开始跟景父拉开距离。
翌日,景初一边吃着手里的早餐一边看着叶桥将景父指挥得团团转。
趁着景父被支出去找医生的功夫,她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叶阿姨,你跟我爸吵架了吗?”
这状态实在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叶桥指挥的时候是带着一股气性的。
“我……”
叶桥下意识要开口。
转念想到明舜正在调查的事,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当年的事调查出了结果,明家的人应该会措辞跟景初解释的。
她现在说,未免有些不合适。
不知道情况的,说不定会以为她这个继母挑拨关系呢。
“还不是你爸太笨了!”话锋一转,叶桥虎着一张脸,气咻咻的道,“我们借厨房给你做早餐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看好砂锅。”
“一转头的工夫,溢得到处都是!”
“我们赔偿了清洁费,不过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继续借用了……”
“我爸确实太笨了!”景初任何附和着她,一本正经的道,“叶阿姨,以前你在家的时候把所有的事都包揽了!”
“我爸被宠坏了才什么都不会的。”
“以后你多锻炼锻炼他,争取让他变成十项全能!”
被景初哄着,叶桥的怒气消弭了大半。
她轻笑着,宠溺着神色的在景初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嘴上这么说,我要是真的磋磨你爸!你这个当女儿的还不心疼死了?”
“我爸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厨房这种地方正适合他……”
景初软声软气的跟叶桥撒娇的时候,一身西装革履的陆湛沉径直从外面进来了。
男人一脸神清气爽,丝毫都没有醉酒后萎靡的样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是跟习芸竹之间把所有的误会都接触了?
她的心里猛地一刺,苦涩的味道猝不及防在口腔里蔓延了。
医生换药了?
今天的药未免也太苦了吧?
“小初,车在楼下等着了。”陆湛沉晦涩的目光落在景初的身上,轻声的道,“南氏集团的股东会议,一个小时之后开始。”
“好,我现在去换衣服。”
飞快答应了一声,景初从病**坐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去了卫生间……
“湛沉,南氏集团的会议跟小初有什么关系?”叶桥蹙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景初的脚踝伤得厉害,医生一再强调要静养。
可是他们过来照顾的这段时间,景初一直都在外面东奔西走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
照这个情形下去,景初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打探什么。”唯恐眼前的人误会,她连忙解释着,“只是小初的脚……要是不好好休养的话,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
“叶阿姨,我跟您一样担心小初的身体。”陆湛沉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的道,“小初是南氏集团的股东之一。”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她必须参与。”
“您放心,从明天开始我就把她拘在医院里,哪里都不去。”
南氏集团的股东之一?
隔着门听到这句话,景初的动作顿了下。
这么重要的事,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难道……
这是提前结束合约,陆湛沉给她的补偿?
这个男人可真是大方!
自嘲的笑了笑,她直接推门出去了……
被从轮椅抱上了车,景初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陆湛沉的目光几度落在景初的身上。
欲言又止了一番,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抵达的时候,南祺早早就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迎上来的同时,直接把推椅的陆湛沉挤到了一旁。
“小初,你总算来了。”她俯身凑了下去,轻声的道,“昨天你提起我爷爷,我半夜睡不着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不过他一个都没接。”
“你说,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吗?”
南氏集团的业务遍布海内外。
这么多年,老爷子的手机一直都是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的。
像是这样找不到人的情况,她还是头一次遇上。
她恨不得直接杀回老宅找人,但又担心打草惊蛇了。
忐忑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看到景初才算是安心了……
闻言,景初沉吟了片刻:“现在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先跟陆湛沉找个安全的地方商量一下吧。”
人命关天的事,她不敢擅自做主。
陆湛沉一直都是他们之间的主心骨。
而且,既然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这件事……陆湛沉的心里应该早就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吧?
南祺点了点头,借口请陆湛沉喝咖啡。
临走的时候,顺便把景初一起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