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既是回答了徐子骞的话,也有对徐畅邀功请赏的嫌疑。
徐畅体贴的拍了拍庄婉碟的手,是安慰,也是感激。
这一幕落在徐畅眼里,觉得真是刺眼。
当年母亲在世的时候,跟着父亲创下了徐氏,对父亲体贴入微,性格也好,那时候母亲心疼父亲太劳累,所以无论父亲无论多晚回来,她都会等着,为父亲捏背按摩。那时候父亲对母亲也不错,在徐子骞眼里还算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只是他没有想到,父亲却在母亲离开后半年就娶了这个女人进门,更让他也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父亲以前的情人,也就是说,父亲背叛了母亲,背叛了婚姻,原来他以为的琴瑟和鸣不过是父亲对母亲心怀愧疚的弥补。这一点,徐子骞始终无法接受。
可是那个时候,他根基不稳,羽翼未丰,在徐氏还占不到一席之地,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父亲再婚,他笑着祝福,面带笑容的喊了那个女人阿姨,整整六年,真是讽刺。
不过这声阿姨还是要接着喊的。
“是吗,庄阿姨,那真是辛苦!”徐子骞笑的意味深长:“那我上次在郊区一家民俗里看见你的车子是怎么回事?”
庄婉碟的手紧了紧,差一点捏疼了徐畅,那是紧张的表现,就连徐畅都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哦,你说的可是周六那次,那可不是我,是我把车借给了朋友,她说要去郊区玩一下!”庄婉碟又紧紧的抱着徐畅的手臂,“老徐你是知道的啊,我跟你说过!”
“是吗?”徐子骞勾了勾唇:“那我是多想了,我还以为您跟傅医生约好了,因为我那天也碰到了他。”
这下庄婉碟的脸色可变的难看极了。
反倒是徐畅一脸淡定,徐子骞推测,阿茵分析的没错,他的父亲是知道庄婉碟和傅平辉的关系的,所以才并不惊讶。
恰巧此时徐子凡来了,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他挨着徐子骞坐下,看了一眼庄婉碟和徐畅,问道:“你们这是谈什么了?”
徐子凡这么一问,反倒给了庄婉碟转移话题的机会,她起身,笑靥如花:“难得今天你们都来了,刚好也到了晚饭时间,我这就去准备,晚上你们陪你爸爸喝点!”
庄婉碟离开了,至于是去准备晚饭还是给傅平辉通风报信就很难说了。
徐子骞也不管,他今天来倒也不是来找庄婉碟的麻烦的。
“爸,你就不好奇,庄阿姨为什么私下里跟傅医生见面吗?”徐子骞不给徐畅喘息的机会,追问他:“平日里他们在这个家见面还不够吗?还要约出去见面,你就没有怀疑过?”
徐子凡一听,怒了:“什么?他们俩出去见面了,我就说嘛,我就说他们有一腿,哥你还不信!”
“徐子凡!”徐畅怒喝:“从小到大你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早晚你要毁在这张嘴上。”
徐子凡不忿,跟徐畅叫嚣道:“我怎么了?平时她们就眉来眼去的,你看不到吗?说不定人家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暗度陈仓了,你老了老了,还要带一顶绿帽子...”
“混账!”徐畅抓起一个杯子就朝徐子凡砸过来,“平辉是你庄阿姨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满脑子龌龊行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徐畅说着,又要找趁手的家伙,他的拐杖还没有拿到手,就被徐子骞的话问的怔住了。
“只是庄阿姨的儿子吗?不是你的?”
徐子凡被徐畅的话已经惊的快要掉了下巴,没想到徐子骞的话一出口,他的下巴真的就直接掉到了地上,同样惊讶的还有徐畅。
“你...你说什么?”徐畅收回手,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有再说的必要,因为你已经听清了!”徐子骞一直是一个姿势,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掌控一切姿态。
徐子凡看着徐子骞,不敢相信他刚才说了什么:“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爸爸心里应该很清楚!”徐子骞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支烟,点了之后,狠狠的吸了几口,他烟瘾大,但是不会当着长辈的面吸烟,何况阿茵不喜欢,他最近很少吸烟,烟雾飘进喉咙时,他竟有点不适应,猛的咳了几声。
“可是我不知道!”徐子凡也急了,这两个人都在这卖关子,有意思吗?
“那我就讲给你听!”徐子骞把烟蒂直接按在徐畅的茶具上面,清了清喉咙,像是要讲一个故事一样,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