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良停下来,把她往上一颠,然后继续走。
董薇晗歪着脑袋,一直缩在沈牧良斗篷里,暖呼呼的双手摸上沈牧良被冷风吹凉的脸颊。
“良哥哥,我想到了办法,只要实施起来,不只是北边境的百姓能解决保暖问题,镇守北边境的士兵也能不在发愁朝廷不能提供棉衣,还能让一部分人赚取银钱。”
沈牧良心情有些激动,“什么办法?”
董薇晗贴着沈牧良的耳边,小小声说:“用羊毛纺成线,织成羊毛衣,穿上里衣后套羊毛衣,再穿往年的旧棉衣,就不会很冷了。”
这办法,董薇晗准备让董三河写进折子上奏给皇帝,这样能给朝廷减少银钱开销,也是一项功劳。
故而,即便是只有他们夫妻俩的街道上讲话,董薇晗也很小心。
不过,董薇晗只能在給沈牧良泼一瓢冷水了,“良哥哥,我这办法得明年才能准备着试一试,今年来不及了。”
沈牧良也知道时间上赶不及,听出董薇晗语气中的小心翼翼,他这心里发疼。
这么多年北边境的人,一代一代多少场大雪都经历过,这次也一定能捱过去。
他怎么会怪罪她的办法说迟了呢?
沈牧良偏过头,在董薇晗发冷的鼻尖上啾了一下,“你别乱想,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去责备你。薇薇,在我心里,你才重要。”
低沉的嗓音,似是醉人的醇厚的陈酿,令董薇晗心都醉了。
董薇晗的小脑袋朝着沈牧良的脖子蹭去,犹如一只撒娇软猫猫。
“良哥哥,我好高兴。”
沈牧良感受到媳妇短而促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过他的脖子,那热度源源不断的顺着他的毛孔钻进去,游走于他全身,最后存留在心口,使他的心跳在加快跳动。
回到家,沈牧良亲自给董薇晗拎洗澡水,接着又主动去给董薇晗擦背按摩。
按摩擦背这事沈牧良都做习惯了,董薇晗也享受惯了,结果,董薇晗从单人浴改成了鸳鸯浴。
水温不热了,沈牧良才放开董薇晗,用布巾把人裹严实,沈牧良抱着董薇晗回了床榻。
董薇晗白嫩的脸和脖子染着绯红,那白嫩的细颈绽放着朵朵红梅,她一双杏眸水汪汪,闪着嗔怒的眸光,被吻的红润有些微肿的唇嘟着。
这小表情是在表达着不高兴,可才被疼爱的她软软的,娇娇的,动怒的样子倒是没有任何威力,反倒是很可爱,很诱人。
从净房到床榻边,不过是绕过屏风的七八步,沈牧良却被董薇晗的样子引得又燥了。
沈牧良把董薇晗放下,立刻去倒了水来喝。
他不停给自己开解,心里嘀咕的最多就是不能再伤了薇薇。
嘀咕着嘀咕着,那股躁动渐渐散去。
董薇晗擦干身体,涂了润肤膏,待皮肤吸收了,套上里衣藏进了被窝。
她清楚沈牧良忍得辛苦,待沈牧良躺下来,她一直都乖乖的。
董薇晗担心自己过去会拱起火,老老实实。
沈牧良却把她往怀里一捞,“挨着我,暖和,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