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我也是农户出身,自是了解这生活的难处,您能提供给我粮食,青菜和一只公鸡属实不错了,谢谢大婶。”
大叔媳妇一听这话,心下觉着眼前的孩子厉害,农户出身竟是有两辆马车,以及门外看守马车随从,诶哟,真是了不得。
不禁想,人家娘咋就能生出这么有能耐的儿子呢。
哎哟,不能想,不能想了。
不然她会忍不住把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拉出被窝打一顿。
“你们安心住,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妇人出了屋子,董薇晗让王仁盯着孩子,她拿着一包药去了灶屋。
熬好了药,已经到了夜里子时。
董薇晗端着药碗回了屋,“王仁,你躺炕上睡一觉。”
王仁说:“我来喂他吃药,你去睡。”
董薇晗这心里一直就惦记着沈牧良去密牢救人的事,时辰越晚,她越不安。
“我睡不着。”董薇晗愁眉说着,她把碗放到一边,右手拿调羹舀了药汁,吹散了热气不烫了,左手捏住孩子的下颌骨,把汤药汁喂给孩子吃。
又苦又涩的汤药汁硬往里灌,刺激了孩子的味觉,人虽然没有清醒,却本能的去拒绝喝下苦汤药。
王仁见孩子的身体开始出现反抗的举动,立刻过去把人按住,也没忘记宽慰董薇晗,“沈兄吉人天相,会成功,且全身而退的。”
董薇晗紧抿着的唇角因为听得这句话,咧开露出小白牙,嘴角向上扬,“嗯,你说得没错。”
七个时辰前
林瑞广得知蒋巴安排给沈牧良几人的任务后,他安排好兵营里的事,骑马回了涠洲城。
涠洲知州肖海听林瑞广说了这个消息,眉头拢紧,“这海匪是不是那帮人在背后集聚而成的?”
林瑞广不太相信这个猜测,“那帮人曾是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将士。”
言外之意,他不信海匪是他们集聚出来扰乱一方的。
肖海揉揉眉心,“可你别忘了,他们是东绥国的将士,也是柳将军亲自培养的兵,尤其是柳将军被押送回来时改了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将士们的兵籍,这才逃过一劫隐姓埋名活下来,燕景时是他们的队正,他们想要救出他,并无不可能。”
林瑞广找不来说词去和肖海辩解,幽幽说道:“燕景时在这里关押着对他们才好。”
肖海抬手一拳头捶在桌上,“真要是这群人,那真是给柳将军抹黑。”
“罢了,咱们俩也别猜了,还是商议下该怎么做。”
二人用了近半个时辰商量出结果。
林瑞广派兵分两路,一波去清理海岛上还未撤离的海匪再占领海岛,若是都撤离走,直接占领海岛。由于近日并无大量人员登岸进入附近渔村,撤离的海匪便还在海上,另一波就按照沈牧良问来的消息继续向北。
知州府衙这边,肖海派人假扮燕景时,增派防护人手,海匪赶来,就有来无回。
夜里子时
沈牧良领着卢勇,张冲,赵翔,李怀和韩冬行动。
六人进了知州府衙,与府衙的兵纠缠打斗了半个时辰,才堪堪将人从密牢中救出来。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海匪们亲眼看着府衙的兵去追沈牧良等人,其中两人去放火烧知州大人的书房,另外两人烧后院,烧完书房的人再去烧公堂,待到乱起来,一直藏着的六人重新去了密牢。
沈牧良几人抓着‘燕景时’跑,按照商量的来,渐渐,六人就剩下了沈牧良和张冲,其余四人不是‘被抓’就是‘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