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铺,一来是要赚钱,二来,董芳萍也想和宅子里的秋姨娘较高下。
结果,同样是娘家的兄弟给掌管着铺子,生意相差不说一天一地,那也是比不过秋姨娘。
这不就显得他们姐弟两个人不行吗?
铺子收入不可观,董芳萍自然会找问题。
一开始她也没怀疑过董泽凯,可董泽凯越来越不听使唤,不怀疑他都不行。
眼下,瞧着大弟那委屈的样子,董芳萍也没有松口。
董泽凯还维持着委屈无奈,心里却开始发慌。
据他了解,花生吃食在平川镇已经没有人拿货去散卖了,那炸黄豆,董薇晗还教了钱广兴和钱光旺,两样吃食均都是给其他县里或者镇上的铺子供货。
如今,花生和炸黄豆在平川镇,几乎是几家凑银钱直接去钱广兴手里买,比零买便宜呢。
真要是把卖花生的生意重新做起来,那就得去各个相邻的村子卖,他就和货郎差不多了。
在三姐的店铺做掌柜就不同了,昧下来的银钱可比风吹日晒去卖花生轻松容易,且银钱还不少拿,可千万不能被三姐给辞了呀。
闺女,儿子这么僵持着,秦氏对董芳萍说:“萍儿,凯子是你亲弟弟,他不会糊弄你,你要是因为怀疑他就散伙,别人怎么看你们姐弟俩?你可别忘了,你们姐弟俩开铺子的事村里人都知道,赵家也清楚,闹掰了,平白让人看笑话,因此还黑了你大弟,让他在村里还咋抬起头来。”
“娘,您别说了,三姐怎么决定,我都依着她。”董泽凯大义凛然,“至于外人怎么看,三叔和三婶的身份在那,也没有人当着我面说嘴,背后议论就议论,我又听不见。”
“这家早晚都得分,咱们这一房的名声被你们俩搞臭了,到时候人家只会说咱们给你们三叔丢人,那不就遭你三叔膈应了,就算你三叔不计较,那你们三婶呢?人家可是官家小姐,丢不起这个人,懂不懂?”
董泽凯抿抿唇,靠着墙不吱声了。
董芳萍也听出了母亲话里的弦外音,这也是在点她。
她在赵家,娘家越强,她做妾也不会太憋屈。
董芳萍开口道:“凯子,我这有身孕不宜外出走动,以后每个月交账的事儿不能再让一问三不知的店小二过来敷衍我,你必须亲自过来。”
董泽凯点头,“行,我记住了。”
“这就对了么,亲姐弟之间,哪有矛盾化不开的。”秦氏的脸上挂了笑,“行了,你好好在屋里歇歇,我和凯子就各忙各的去了。”
“娘,你们先别走。”董芳萍心里存了膈影,她能被秦氏劝住,却也要琢磨着给自己巩固好利益。
秦氏问:“还有啥事?”
董芳萍一抬手,小翠立刻上前将她给扶起来,走了有五步,她到了秦氏身边。
手中的帕子往鼻前一挨,轻轻吸气,那双眼睛的周边就泛起了红,哽着声音说:“娘,凯子,自打怀孕,我就总是想得多爱琢磨。就和大弟媳妇没生产前一样,动不动就觉得委屈,心里苦,见天的都会抹回泪儿。你们是我的至亲,应该能体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