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董薇晗的个子照比一般姑娘还低些,斗篷有些蹭地。
董薇晗裹着斗篷并不冷,只是一张小脸被风吹得脸颊和鼻尖发红。
因为海匪并没有将沈牧良说出来,不会被大人传唤上堂,俩人也没继续看。
离开后,俩人在涠洲城内的街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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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浩跪在一旁看着他们互相咬。
冯知州惊堂木一拍,大堂上顿时安静了。
翟二爷把脑袋磕到地上,“请大人为小人做主,还小人清白。”
冯知州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说:“这是海匪交给我的证据,本官允许你们看看。”
衙役拿着纸张走下去,在翟浩和翟二爷面前分别停留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
翟浩眸子瞪大,放于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翟二爷心惊不已,眸光中闪过惊慌,却又马上镇定下来。
纸上的内容是幕后人吩咐海匪做的事。
主要还是字体,就算是有了些许的改变,可熟悉的人就能看出来,这出自谁的手。
“二位可有什么话要说?”冯知州问。
翟浩率先开口,“大人,这纸张上的字并非我二叔所写,倒像是出自我大堂弟翟骞之手。”
翟二爷赶紧为儿子开脱,“大人,一定是有心人陷害小人的儿子,还请大人明察。”
涠洲海匪为患,朝廷想着尽快除掉。
结果有人竟然勾结海匪,趁机给海匪增加对抗朝廷的银钱,当真可恶。
冯知州一直都有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没有错过翟骞的表现,他冷声道:“传翟骞上堂。”
翟骞就站在衙门口听审呢,那张纸被拿到堂下,他就慌了神。
尽管快些敛住心神,还是漏出马脚。
萧森和陈义陈朗在一旁都注意到了,三人的手捏地咯咯响。
翟骞上了大堂,直呼冤枉。
冯知州让他当堂照着纸张上的内容再写一遍。
翟骞心里不停嘀咕着不要慌,可被好几双眼睛盯着,竟是冷静不下来。
当然,最主要还是知州大人那仿佛已经洞察一切的清冷目光,将翟骞的心理防线打击的溃不成军。
“怎么还不写?”冯知州问,下一息,他沉着脸说:“是心虚手抖下不了笔,还是担心写出来会露馅?”
翟二爷猛地转头看向冯知州,这话问的有什么区别?
翟骞脸色刷白,脑门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翟骞,你继续这么耗着不动笔,本官可就要使用非常手段让你提笔蘸墨写字了。”
翟二爷磕头,说道:“大人,一定是有人设计诬陷小人的儿子,大人明察。”
冯知州冷眼扫过去,“翟二爷言辞凿凿,那可疑之人可以说与本官听,本官立刻让衙役将人传唤到堂上审问。”
翟二爷语塞,他上哪去找人?倏地,他看向了跪在身边的翟浩,“浩哥儿,你堂弟是被冤枉的,你快向大人说明。”
翟浩还以为翟二爷会反过来说他找人仿了翟骞的字。
也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去对付一个翟骞,只要不是蠢货,都不会这样做。
这种反咬根本不会成功。
“二叔,大人是在给堂弟证明清白的机会,您该劝劝堂弟才是。”翟浩看着翟骞,好言相劝道:“堂弟,快写,写完就能证明自己清白了。”
冯知州的耐心似乎没剩多少,“来人,帮一帮翟骞。”
都是常年跟在冯知州办事的人,话里的意思一听便懂。
两名衙役一起走向翟骞,一左一右将翟骞架了起来。
他们还未将翟骞按在大堂冰冷的地面上,翟骞便承认了,“大人,我承认,那纸上的内容是我写的。”
“骞儿”翟二爷没想到大儿子的骨头这样软,居然承认了。
勾结海匪,在涠洲是重罪。
进了大牢再出来无望不说,也给家里带来不好的影响,会被涠洲城的百姓唾弃的。
翟骞避开翟二爷的目光。
他当然知道后果,可被打了板子之后再写,一样会露馅。
既然逃不开这个罪名,何必让自己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