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他去一群读书人身边,这不是难为他么。
樊东听了,哈哈大笑,抬手拍在骆刃的肩上,“刃哥,大娘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骆刃把樊东的手抖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记着呢。
樊东这一笑,在座的各位都有点懵。
就听樊东说:“大娘望子成龙,刃哥五岁就被送进学堂念书。结果,除了读书不行,打架捣蛋样样都行,三天两头的惹事,学堂直接把他送了回去,然后就……”
后来入了绿林,劫富的事不适合说,樊东闭了嘴。
董薇晗听笑了,可她不会改变主意。
实在是樊东不够稳重,不然她也不会选择骆刃。
骆刃观察着董薇晗,见她没有改主意的意思,说道:“董姑娘,我这模样怕是书院不允许我跟在你三叔身边。”
“人不可貌相,书院应该不会以这个理由拒绝。”董薇晗不希望骆刃跟在董三河身边时心不甘情不愿,这样容易办事不尽心,“骆大哥,你儿子也在读书,这不是正好,官学书院的一景一貌,学子们每天又如何刻苦读书,你都可以写信告诉他。
一来自己能识字练字,二来激励你儿子上进,以后他过了童生试来书院读书,也不会因环境陌生而怯场,三来讨了老娘的欢心。”
沈牧良轻推了一下碗,示意董薇晗快吃。
董薇晗给骆刃思量的时间,继续吃饭。
骆刃读书不行,成亲有了孩子,他却和母亲有了同样的想法,希望儿子在读书这条路上能出人头地。
听董薇晗这么一说,一开始的拒绝渐渐瓦解了,他说:“董姑娘,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我这个老子都不成,我儿子就行了?不可能。”
沈牧良见董薇晗才把饭送进嘴里,他把话接了过来,说:“刃哥,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多少学子的父亲只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他们的孩子还不是入了官学书院,有的是秀才,有的是举人,甚至有人还留在了盛京。”
骆刃本就有心留在董三河身边做事了,再加上沈牧良这么一劝,他立刻拍了板,“成,我这个大老粗就留下,董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护好你三叔。”
董薇晗点头,“嗯,骆大哥也不用担心家人。”
三进院子住着,米面管够,还有啥可担心的,骆刃道:“董姑娘安排的妥当,我不担心。”
饭后,李张氏把碗筷拿到厨房洗。
董薇晗又说了一件事,“大家回房后收拾行李,高存义的东西,丁晨,你帮着收拾了。”
未时末
大家把东西都搬上了马车。
到了青州,董薇晗就让花钱雇来的是四辆马车回去了。
眼下两辆马车拉不下,她又在青州本地雇了一辆马车。
三辆车到了吃食街,停在新店铺门口。
董薇晗下了车,“店铺后院有两间屋子,丁晨住主屋,李哥和嫂子住东厢屋,你们这就把行李搬进去,店里木材料堆得多,走路时小心。”
高存义注意到董薇晗来了,立刻走出去,也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额,自己不住在店里。
董薇晗去了后院的厨房,趁着他们整理行李时,传送出一百斤面粉和一百斤大米,一只鸡,三斤猪五花肉。
从厨房出来,董薇晗去找丁晨,“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有,还有米面,鸡和猪肉别忘记汀在井里。晚上你做你们仨人的饭就行了。对了,你们随时盯着些店铺。”
等到他们把行李都搬进去,董薇晗重新回到马车上,“高存义,你跟我走。”
约莫走了四刻钟,到了目的地。
董薇晗拿出钥匙开门,“高存义,你住前院西边第二个厢屋。”
“诶”高存义立刻去搬自己的东西。
董薇晗去了东厢屋,让沈牧良和骆刃,樊东把里面的柜子,桌椅凳子和床都搬去后院的库房。
等他们仨回来,董薇晗让他们去西面第一间屋内休息。
骆刃和樊东有心叫着沈牧良,可瞧见他的眼里就只有董薇晗,俩人闭嘴,转身走了。
等他们进了屋,沈牧良的喉结一上一下滚动,他说:“薇薇,那些东西你是从哪弄出来的?”